段从祯目光深邃,盯着腹部淤青,突然拳砸在镜子上,破碎玻璃插进指骨,尖锐而火辣辣疼。
微微垂首,段从祯望着面盆里滴滴答答水,目光虚焦,半晌,突然笑,笑容急促而阴沉,接近癫狂边缘。
段从祯唇线抿紧,眉峰拧起,平时冷漠惯脸此刻也不见丝毫血色。
越来越缄默,像在酝酿什风,bao。
看他神情痛苦,沈长风意识到不对劲,“段哥,你、你哪里不舒服?去医院……”
“滚!”段从祯猛地怒吼,拳砸在方向盘上,眸光冷冽如剑,声音带颤,“滚出去!”
下腹绞痛越来越明显,段从祯咬着牙,喉结滚动,缓缓闭眼,攥着方向盘手用力至极,额角青筋,bao起。
沈长风听这话,惊得睁大眼,喉中溢出惊呼,“段哥!”
段从祯看上去格外诚恳,好像真在跟他谈生意,“会付你钱。”
“不!不要……”沈长风连连摇头,拼命躲闪,抬手挡住自己脸,生怕他疯起来上手挖他眼睛。
“可以把它们泡进药水里,做成标本,放在床头,这样你就可以每天都看见……”
段从祯思考着,脑海里却是浮现另个男人脸,那双蒙尘般眼睛,深褐,好像隔着块玻璃,注视着他,只秒便飞快地消失。
……
段从祯顿下,眼神突然变得凌冽,闪过几分极度危险和杀意。
沈长风眼神不对。
点都不对。
他眼神里没有那种绝望无助,没有能任由段从祯折磨妥协和不甘,更没有即鹿那种深刻在骨子里倔和以命相搏爱意。
沈长风吓跳,手忙脚乱地开门,颤颤巍巍地下车。
车门还没关上,车子就飞驰出去,留下地卷尘。
屋内昏暗,只有浴室亮着微光。
段从祯脱下衬衫,赤/裸着上半身,目光落在镜中,望着小腹上附着淤青。
浅紫色,可以想想腐烂死去细胞,按上去时候,更是钝痛无比。
大概是再也见不到。
段从祯抬眼,盯着沈长风双眸,眼中骤然闪过几分微不可见贪婪,正要说什,突然脸色变,身躯躬下去,许久,都没有直起来。
小心翼翼地看男人阴沉着脸,沈长风心里紧,以为自己又哪里惹到他。
过会儿,他突然发现段从祯手臂绷得很紧,青筋都依稀可见,按在腹部,脸色有些难堪苍白。
“段哥……你怎?”沈长风咽着口水,惊恐地打量他,不自觉地扣住车门,副随时想跑走样子。
沈长风日子过得太好,不像他斑比,是受过苦人。
段从祯屈指,指尖抵在沈长风眼皮上,唇角挑起弧度,笑得冷而疯狂,眼神也渐渐变得冷然。
感受到男人愈渐用力手指,沈长风顿下,往后退几分,声音颤抖,“段、段哥……”
段从祯盯着他,面上笑着,说出话却让他颤栗。
“能把你眼睛挖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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