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即鹿慌乱地摇头,听见他这严厉指控,有点慌张,怕他误会,只好连声解释,“之前直在吃药,也在配合治疗,已经快好,以为没大事,才……”
“哦,意思是又让你旧病复发?”段从祯气笑,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不是啊……”即鹿苍白无力地解释,却发现自己怎说都说不清,反而越描越黑。
“行。”段从祯冷笑着点头,“是你自己要到家来,是你缠着,现在你又开始怪,你什意思啊?”
“不是啊,从没怪过你……”即鹿眼睛都急红,喉咙干得不行,说话都有火辣辣痛感,“
“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不记得自己说过什话吗?有必要跟你撒谎吗?”段从祯不耐烦地扫他眼,低声警告,“下次再这样真生你气。”
“……嗯。”即鹿点点头,不再辩解,“错。”
鉴于他认错态度良好,段从祯也不再冷脸,给他倒杯水,“你咨询师电话多少?”
“要、要干什?”
因为这种时候段从祯往往在思考,在酝酿,要怎惩罚他。
即鹿猜不透段从祯在想什。
“……好像,说过。”即鹿小心翼翼地答。
段从祯瞥他样,面无表情,“你记错,没说过。”
即鹿微微顿,“可那天……”
”
“病好?”段从祯笑下,有点讥诮意思。
“没有。”
“那为什不继续吃药?”
“……”
“帮你预约心理咨询啊。”段从祯对他磨磨蹭蹭态度很是不耐,声音稍微有些烦躁。
没敢再惹他,即鹿摸出手机递过去。
段从祯边存号码,边漫不经心地问,“你从没告诉你病还没好。”
闻言,即鹿怔,本就憔悴脸色霎时苍白,惊恐地望着他,“……”
“蓄意隐瞒病情,你想干什啊?”段从祯皱皱眉,“万你在家发病,出什事,是不是也要担责啊?”
“自己没去看医生,怪身上?”段从祯打断他,眼神淬冰似冷,盯着他看会儿,而后醒悟似笑出来,像是然,“斑比,你是不是没钱看医生啊?”
“……”即鹿有些惊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得出这个结论。
“没钱跟说啊,又不是不给你,”段从祯冷笑,“你也不能冤枉吧?”
“……”
“你这脆弱,耽误你治病,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即鹿沉默片刻,轻轻舔舔唇角,声音低不可闻,“因为你说,你就是医生,不需要看别医生。”
病房里霎时安静下来,连段从祯捏着打火机敲在桌上声音都停下。
即鹿甚至听见他呼吸声顿刹,似乎有些轻讶。
“说过这话?”段从祯反问,声音带着点难以抑制怀疑,明明没有多大声音,却还是让即鹿感到压迫。
段从祯平静时候很可怕,即鹿以为他要生气,但他没生气时候,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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