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男人才伸手,帮他撩开额前被汗洇湿碎发,语气柔和点,带上难得可见怜悯,“陪你起去。”
毯,句话都说不出来,呼吸声越来越轻。
挂电话,段从祯才把手机收起来,低头看眼缩在地上男人,眸光微敛,未置词,俯身把他扶起来,手臂抄进膝弯将人抱起放到沙发上。
即鹿不敢挣扎,眼角通红逾裂,唇色苍白,脸因为缺氧而泛着淡青,想要抓着段从祯寻找点依靠,又害怕被推开,只伸手捏住男人袖口,连力气都不敢多用。
段从祯垂眼,面色冷淡地看着他,“你最好能解释清楚。”
即鹿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徒劳地喘气,眼前天旋地转似,比以往任何次发病都要猛烈凶狠。
外面响起救护车声音,即鹿猛然颤,又开始呜咽着瑟缩,“不去医院……段哥,求求你,别送去医院……”
脑子混沌时候,即鹿想起医院,就会想起曾经待过精神病院。
白大褂,听诊器,针头,不明药物,还有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男医生,看他眼神,像是看着实验台上小白鼠。
那是他生噩梦,每次发病都如同回到精神病院里,让他觉得怎逃都逃不掉。
段从祯自然是没有理会他抗拒,没说话,垂眼看着他,漆黑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淬冰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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