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
明明以前每个生日,他都会准备点礼物,即便再不入眼,段从祯也会收下来。
他只是想像七年前样,陪他过个生日而已。
个人走到外滩,烟花表演已经准备好,偌大江面上,映着月光,波光粼粼,很是悦目,可即鹿却无心欣赏。
游离在人群之外,即鹿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吹着凛冽江风,没带外套,被冻得微微发抖。
话音刚落,就看见段从祯脸色蓦地变,瞳孔都狠狠收缩几下,神情有瞬错愕,眼中闪过丝不明所以狠厉,而后用力踩下刹车。
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声响,即鹿时不料,整个人都差点撞到操纵台上,慌忙伸手扶稳,有些茫然地看着脸色骤变人,“段哥,怎……”
“滚出去。”
即鹿愣,脸上都有些无措,“……”
“让你滚出去。”
从来都是那样好打发,小情人送礼物,能随便转送,用来施舍给他。
没有比这更羞辱人。
“谢谢,不要。”即鹿声音极轻极低,鲜见地拒绝段从祯施舍,轻轻拈起那枚戒指,伸手放到中控台上。
“不要算。”段从祯没有坚持,“嘁”声,把戒指拿回来,重新戴到手指上。
即鹿听着他那声低不可闻轻嗤,心里有些涩涩地,眨眨有些酸眼睛,突然觉得嘴里巧克力在泛苦。
冬天明明还没到,怎就这冷呢?
即鹿叹口气,缩缩肩膀,抬头漫无目地看。
人群派欢乐热闹,期待着即将开始烟花表演,情侣乐此不疲地拍照片,留住美好时刻,高大父亲将孩子架在肩膀上,小孩便会高兴得笑起来。
望着那些不属于他,也从未属于过他
段从祯声音在抖,眼角微微泛红,手臂上青筋隐隐可见,双手攥着方向盘,用力到血管都有些青紫色,眼神没有落到即鹿身上,却仍然阴鸷冷厉得可怖。
即鹿不明白发生什,抿抿唇,强压下心底那点无措和委屈,解开安全带,利落地开门下车。
刚关上门,就听见引擎巨大声响,轮胎疾速旋转,带起扬尘,毫不犹豫地疾驰而去。
·
段从祯让他下车地方离外滩不远,走十分钟就到,即鹿个人在路上走,看着身边辆辆驶过车子,心里有些难过。
望着窗外发会儿呆,即鹿突然想起今天看日历,回过神来,有些犹豫地转头问,“段哥,你最近缺不缺什?”
“嗯?”段从祯心不在焉,皱眉应声,好久,才漫不经心地答,“缺觉。”
连续几天实验数据不满意,手术还台接着台,还要抽空回去给导师搞论文事,段从祯实在是分身乏术,恨不得个人掰成两半用。
完全是缺觉缺到美国作息,得空睡上觉都让他感天谢地。
听他这说,即鹿不动声色地看眼他侧脸,垂眸,又说,“意思是,你生日快到,想送你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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