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这种经历,他不想再来次。
段从祯啧声,显然已经有些没耐心,望着即鹿莫名其妙抗拒神色,语气不善,“就是他妈管破安定,也把你吓成这样?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跟他妈神经病样,是在帮你知道吗?别他妈不识好歹啊!”
突如其来怒吼,吓得即鹿手指松,耳边捕捉到“神经病”三个字,更是如同刀子般。
虽然段从祯骂得没错,他确实有病,即鹿也知道,他大概率说是气话,但听见这种话,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抽痛。
如果他没病,是不是段从祯就会对他温柔点?
“过来。”段从祯命令道。
瞥见他手里针管,即鹿霎时慌,整个人跌坐到地上,“不……”
静静地看着他,段从祯目光缓慢地扫过即鹿全身,看不出情绪,而后屈膝半蹲,朝即鹿伸出手,语气软下几分,“过来吧。”
“不……别,求求你……”即鹿看他这样,更是心慌意乱,语无伦次地哀求,“错、错……不要给打针……”
望着男人过于激烈反应,段从祯敛目光,将注射器放到边,伸手抓住即鹿手腕,把人往外拉。
祯又出声叫他,语气波澜不起,听不出好恶。
即鹿肩膀僵僵,却仍没有抬头看他,第次在段从祯喊他时候不搭话。
段从祯微微皱眉,伸手扯把他手臂,“你坐这儿干什?”
即鹿被蓦地拉扯得摇晃,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眼睛大睁,又手脚并用地缩回自己那小片黑暗里。
刚刚推搡中,虽然即鹿竭力掩饰,段从祯还是眼尖看见他脸上挂着脏兮兮泪痕,男人嘴唇没什血色,却依然能看出被咬伤痕迹。
切都是因为他病,不是吗
“不、求你……别这样对……”即鹿缩着手臂,却怎都拧不过段从祯,男人力气很大,更何况面对是他这个刚刚发过病人。即鹿只能小声地,遍遍地求他,段从祯却充耳不闻。
伸手抓住衣帽间门框,即鹿挣扎力度又大几分,拉扯得本就单薄门框吱呀作响。
段从祯动作顿,像是没想到他会这样,眼神深邃,居高临遖颩下地盯着他,沉默不言。
他不说话,即鹿更是害怕,反手抓住段从祯衣服,哑声讨好,“段哥,错,你别这对,不想打针……”
即鹿根本不知道那管针里装是什,他也不知道段从祯究竟想对他做什,他只知道,对于针管,他从未有过半点美好记忆。
段从祯意外地收回手,没有再勉强。
即鹿把自己缩起来,膝盖和手臂都下意识地摆成保护脑袋和内脏姿势,战战兢兢地等着段从祯会如何发作他。
余光里压得人喘不过气阴影突然消失,接着是转身离开脚步声。
过会儿,即鹿才抬起头,望着空荡荡衣帽间门口,时失神。
大约三分钟,段从祯又回来,手上拿着个蓝色次性注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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