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为什李捷会缠着自己。
李捷盯着他,良久,才意味深长地收回视线,又开始浏览手机屏幕,漫不经心道,“你在段哥面前也这样吗,斑比?”说着,戏谑笑,“记得段哥可从来不喜欢寡言少语美人。”
“请不要……这称呼。”
即鹿嘴唇有些抖,已经感到被调戏冒犯,提及段从祯,更是触及他痛处,自己感情在这人嘴里,像不值提玩笑话样,让他很不舒服。
他只赋予个人,也是唯个人,评判他感情权力,这个人很显然不是李捷。
酒吧正是热闹时候,人多,喧闹,也自然很热,空调必须开着,而即鹿对热其实不太敏感,因此整夜都吹着冷风,自然是有些着凉咳嗽。
微微皱眉,即鹿抬眼,看向面前坐着男人。
李捷靠坐在吧台边,身躯微斜,懒散地倚靠着,手支颐,手捏着手机,看样子在不停地发消息和处理邮件,没有看他,却是在对他说话。
即鹿看他会儿,骤然想起那天夜情,有些抗拒,警惕地僵直身躯,指尖微缩,语气生硬,“不必要。”
显而易见僵硬,李捷也察觉到,指尖微顿,不停打字动作停滞瞬,古怪地抬眼,缓缓看向吧台里面方向,“你为什这排斥,做什让你反感事吗?”
?
即鹿心里小小地好奇下。
·
月份渐渐入秋,空气中却仍然弥漫种燥热,冷气打得很低,即鹿习惯穿薄长袖,倒也不觉得冷。
自从手臂上留针孔和鞭打疤痕,他就很少穿短袖,总是笼着件衬衫或长袖衫,薄且宽松,又加上他本身骨架不壮,看着整个人有些瘦削,微微低头时候,总会让人觉得弱不禁风。
李捷没资格说,而即鹿也没资格指责他
“没有。”即鹿垂眼。
李捷从来没有做过让他反感事,非要说话,也不过是强势点,但这点比起段从祯强硬,显然是温柔得多。
但即鹿凭本能不喜欢跟这个人打交道。
可能是每次见到他,即鹿总会想起那天晚上段从祯让自己去跟他上床,又或许他只是嫉妒,嫉妒李捷是段从祯好友,而自己不过是暖床玩物。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即鹿不想跟这个人有更多牵涉。
实际上他并不是这样人,不过他也懒得解释。
刚来「暮色」那会儿,小杨和老板都险些以为他真有什疾病,点重物都不敢让他搬,后来才渐渐好些。
酒吧里比较乱,鱼龙混杂,谁也说不准能遇上什样客人,有时候半夜有人喝多闹事,即鹿也不慌不忙,冷静地报警,收拾残局。如此以往,老板才敢放心大胆地把酒吧交给他打点。
扯扯袖子,即鹿轻咳声,在酒吧有些干燥空气中,觉得喉咙有点痒。屈指擦擦鼻尖,正打算转身拿出杯子喝杯温牛奶,就听见面前响起熟悉声音。
“与其委屈自己吹冷风,不如干脆把空调调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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