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段从祯不打算想起他来。
慢慢抬眼,即鹿竭力压抑着,故作镇定地“嗯”声。
段从祯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深邃,让人看不真切。半晌,才懒洋洋地开口,“杯萨泽拉克。”
微微顿,
“太晚……”即鹿有些犹豫,并没有动作,委婉规劝,“而且你已经喝不少。”
熟悉气息,带着点烟草味,还有如既往淡淡药水味,独属于段医生味道。
即鹿唇角微勾,整颗心脏都满是充盈满足感觉。
从盥洗室出来,乐声越来越震耳欲聋,舞池中满是纵情声色男女,即鹿扯扯有些长外套,不自在地咽下口水。
余光瞥见吧台边坐着个人。
酒吧内,灯光绚烂,全然不知今夕何夕,晃得即鹿有点眼睛疼。
“你七年都没来看。”即鹿说,声音有些哑,“……也没有给打通电话。”
段从祯仍然沉默,唇线抿直,过很久,
“忘。”他说。
即鹿吸吸鼻子,像是抱怨,却又在字里行间悄悄撒娇,“、每天都去留言室看……都没有你电话,……唔……”
“宝贝,你能把嘴闭上吗?”
嗯”声。
谈不上快感,甚至有些火辣辣疼,即鹿却觉得无比满足。
他等这刻等七年之久。
单是这样被急切又彻底地占有,就让他觉得幸福至极。
段从祯在他身体中,他能感受到他温度,他脉搏,他流窜在皮肤下,滚烫血液。
“哦。”段从祯不置可否,将烟蒂捻灭,曲肘支颐,歪着头盯着他,“但很渴,你有什推荐?”
即鹿垂眼,看着男人搭在桌上另只手,上面戴
男人坐在台边,曲肘支在台面上,手指修长,指间夹着烟卷,银灰色烟雾朦胧硬朗利落五官。
即鹿走过去,绕到吧台后面,翻过自己右手边威士忌冰球杯,拿擦杯巾开始擦拭。
听见这边动静,段从祯回过头来,嘴里咬着烟,偏头看着他。
“小鹿。”他含糊不清地念他名字。
即鹿心脏狠狠颤。
段从祯不耐烦地打断,双手更加用力地掐住他,狠狠地将人按在冰冷墙壁上,“现在不喜欢聊天。”
即鹿叹口气,“对不起……”
切都结束之后,段从祯松开手,低头瞥眼即鹿腰上被掐出红痕,理理自己有些褶皱衣物,随手丢给他件外套,先推开隔间门出去。
望着被随手扔在垃圾桶里安全套,即鹿闭闭眼,暗骂声,还是把它拿起来,冲进马桶里。
擦干净身体上汗,即鹿望着挂在钩子上外套,微微抿唇,鬼使神差地伸手,扯过衣摆角,凑近些,轻轻嗅闻。
这就足够。
靠在段从祯怀中,即鹿小声吸气。
左肩,那片刺青带来痛楚愈发激烈,每每动情处,堪比钢针入体撕裂感,绵绵密密地侵袭所有骨骼,每寸血肉。
但他不在乎。
他只想被这个人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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