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存云仰头闭眼呼吸，左手紧紧抓着扶手，关节发白。
缺氧。
他是个乖学生，按老师要求
做好
心理准备，却发现实测果然比模考刺激太多。
时间被拉得很长。
秦方律终于抬起头，眸底
片红，唇上闪着微光。
秦方律缓道：“不能碰水。”
阮存云从这刻起，全身都被定住。
“心理准备做好吗？”秦方律突然问。
阮存云张张嘴，个字都说不出来。
“先复习下之前教。”
阮存云紧张地靠到浴缸边缘。
“你洗澡不锁门？”秦方律在不远处停住，淡淡地问。
阮存云小声解释：“徐飞飞没事……
们高中是室友。”
秦方律眯起眼，眸中明显闪过丝不爽。
“高中也经常和室友这样抱？”
住歌声，才意识到他左手绷带直没拆，垂在浴缸外，确实有点不方便。
他现在整个精神都是亢奋，不由地喊出心声：“不方便！”
门外秦方律顿下，沉缓地问：“要不要帮你。”
阮存云全身都泡在热水里，蒸得他很放松，双眼呆望着左手，脑子神游漫展，不自觉道：“好啊。”
下秒，浴室门把手被转动，穿着整齐秦方律挟着冷空气走进来。
他盯住阮存云潮湿脸庞，抵着他额头低喃：“不管你去见谁，但在此之前，果然还是得给你盖个小章。你觉得呢。”
秦方律穿着整齐笔挺大衣，不等阮存云回答，直接把手探入水中。
“公平起见，你手烫伤，所以这次只用手。”
阮存云疯般地往后躲，但没处能动弹，只能无助地颤。
脑子里
秦方律像个冷淡高中老师，修长手寸寸划动，翻过曾经书页。
秦老师问：“什
时候去见那个艺术家？”
阮存云咬着唇，脊背紧紧贴着冰凉瓷砖，还是热。
“不知道，真不知道……唔！”
秦方律没有预兆地吻住阮存云唇，吞掉他所有未尽话语，半晌才松开，慢慢下移。
“没！”阮存云立刻否认，“们刚刚只是比较高兴。”
秦方律垂眸，淡然地问：“因为要穿好看衣服去见别人？”
双眼倏然睁大，阮存云哗地探身出水，双臂搭到浴缸边上，辩白道：“不是——啊不对，是。但她只是普通朋友，而且很不熟！以前和你说过她，会画画那位艺术家，是个女生。”
秦方律还是没什表情，缓步走过来，半蹲到浴缸边，轻柔地拉住阮存云被烫伤左手。
浴缸旁边有个扶手，秦方律抽条薄毛巾，拽着阮存云左手腕拉高，用不容撼动力道，绑上去。
衣装笔挺，眼瞳漆黑。
阮存云这下终于清醒，身子往水下缩，愣愣地盯着他。
他后知后觉——天呐，他现在正躺在清水浴缸里泡澡啊！
阮存云咽口唾沫：“其实，其实能自己洗，可以吗？”
秦方律语不发，眉目平静，“喀”地锁上浴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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