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存云接过来看，
条弯弯折折
曲线，看不出是英文还是中文，简直就是道鬼画符，比狗爬字都不如。
阮存云大笑出声，鼓励道:“签得很好看。”
“喜欢就好。”秦方律满足微笑，音量渐弱，“下次再见吧，
好困，好像要醒
……”
醉鬼嘴里果然没句有逻辑话，阮存云已经麻。
好在秦方律倒到床上，缓缓闭上眼，偶尔嘟哝句听不清句子。
“你看你看，喜欢吗？”秦方律把白纸塞到阮存云手里，期待地问。
阮存云瞪着白纸:“呃……喜欢……”
“嘿嘿。”
秦方律笑得有点傻，从桌上摸过来只笔，开心道:“给你签个名儿。”
阮存云笑得脸都要麻，喝醉秦方律也太好玩儿吧。
“会，会画你，画画……”
“是，你会画画。”阮存云很想笑，只能顺着醉鬼话哄。
“你已经画过。”
“嗯，画过你。”秦方律重复着。
他声音微弱，字和字几乎粘连在起，让人听不清内容:“画过好多呢，好多啊，怕你不喜欢啊不敢给你看。但是在梦里你应该会喜欢吧，毕竟梦只是睡眠时大脑产生影像……等下找给你，最近画幅新……”
穿得好正常啊。”
阮存云头顶冒出无数个问号，这什
意思，之前几次他在梦里都穿得不正常吗？
秦方律笑下，模糊地嘟哝:“正常也很好，也喜欢……更喜欢，怎都喜欢……”
阮存云满头黑线，彻底听不懂秦方律在讲什。
醉鬼话也太天马行空，阮存云只当秦方律在梦游。
过会儿，他呼吸变得平缓，胸膛在敞开睡衣里上下起伏。
房间里还弥漫着淡淡酒味，阮存云呼出口气，帮秦方律
要送他白纸，还说要在上面签名。
阮存云仅存丝善念:“秦总，你之前送过画。你画，还在画底下签名。现在又送啊？”
“送！”
秦方律坚定地说出这个字，口齿又变得含糊:“你想要多少都送……”
说完，秦方律大手挥，在纸上落下个潇洒无比签名。
“秦总，别想着工作。睡觉！”
阮存云听不清秦方律在说啥，以为他趴在文件堆上念叨工作中事情，无奈地想把秦方律从书桌边扯开。
“……找到！”
秦方律喜，终于从层层叠叠文件中翻出张画纸。
阮存云看，空白素描纸，不知道秦方律为什这高兴。
秦方律声音越来越低，视线飘忽地看眼床上:“你上次是在这里，怎这次站着啊……”
“什？”
阮存云听不清他说话，凑近身子，却被秦方律揽下，被他带着走到书桌旁。
秦方律在堆文件里胡乱扒拉，喃喃道:“有东西想送你，给不你别，只有这个可以送给你……”
阮存云听清这句话，寒毛炸:“秦总，别啊，现在就不用让加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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