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存云默默地把流沙包放进秦方律碗里，垂着眼：“
、两点……”
秦方律轻轻地把筷子搁下，目光宁静地望着他。
阮存云绝望闭眼：“三四点钟吧……”
“你不是每天十二点就跟
说晚安
吗？”
秦方律语气平和，却让人喘不过气。
秦方律没辙，凶狠地把筷子往阮存云面前拍：“还不快来吃！”
“噢！”
桌子正好被调整到适合坐在床上
位置，阮存云翻身坐到床沿，幸好点滴打在左手，不影响他干
饭。
点心很好吃，但两人都没有说话。
秦方律语不发地走进来，把手里提着大袋子放到桌上。
阮存云眯缝着眼瞧，看出是家粤式点心楼外卖。
秦方律坐在桌边，拆袋子，把精致点心外卖盒盒摆出来，清香味萦绕房间。
从始自终没讲句话，他居然打开盒子，取出筷子，自顾自地吃起来。
因为忙着工作和练习，阮存云这个星期都没吃上顿好饭，今天早上更是因为紧张，什
都吃不下，这也成为他晕倒诱因之。
师没爱。
他转手就给四楼回复条：【别造谣。最近太忙没时间上微博，对蛋老师爱海枯石烂永不变。】
【笑死，牙妹就算有天钉在棺材里，也要用腐朽声音喊出：爱蛋老师！】
【好像知道如何骗牙妹回复：说他不喜欢蛋老师。】
【牙妹最近怎呀？要注意休息啊。再不出汉服外景正片就和你离婚！】
“又弄会儿别东西。”阮存云声音轻到不能更轻
起先阮存云专心吃饭，渐渐地发现气氛不对，因为秦方律寡言得离谱。
“秦总，吃个桂花糕。”阮存云殷勤地把桂花糕夹进秦方律碗里，秦方律仍然绷着嘴角，吃。
“秦总，试试这个腐皮卷。”阮存云接着狗腿，秦方律继续沉默地吃。
阮存云讪笑，抬头看向还剩小半瓶点滴，继续夹起只流沙包：“秦总……”
“你每天晚上几点睡觉？”秦方律突然问，语气平直。
这会儿精神松懈些，阮存云被香气勾得馋虫大动，偏偏秦方律声不吭地在旁边吃，让阮存云没台阶可下。
忍无可忍，阮存云睁开眼，朝秦方律投去饥饿目光。
秦方律说这久以来第句话，语气冰凉：“不装睡？”
阮存云缩下脖子，实话实说：“直没睡着。”
缩在医院雪白被窝里不敢动，阮存云看着秦方律吃个虾饺，又吃个奶黄包，只能干咽口水。
阮存云忽略最后个人后半句话，回复她：【工作好忙，没时间修图。】
听“没时间修图”，网友立刻从四面八方赶来骂他，骂中参杂着些许关心，但不多。
阮存云躺在床上打针也挺无聊，隔着网线和粉丝对骂，还挺乐呵。
匝地有声脚步渐渐靠近，秦方律曲指敲下病房门。
阮存云川剧变脸地收好脸上笑容，翻掌把手机倒扣在枕边，乖巧地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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