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气息,阮存云感觉自己直半梦半醒地晕着,世界像水里月亮样模糊晃荡。彻底醒来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头还是有
他现在做不更多事,只能在晚上十点多时候给阮存云发微信,问他“睡吗”。
阮存云总是回复他“马上洗澡就睡觉”,然后两人互道晚安。
阮存云心里挺感动,但这事儿没必要和秦方律说,这是他个人挑战。
向对方发送“晚安”之后,他夜晚其实才刚刚开始。
魔鬼日子过好几天,阮存云在周四晚上几乎练个通宵,跟考前抱佛脚差生似。
因为阮存云这几天都不怎偷看自己,总是心事重重样子,笑时候也不真心。
趁着阮存云打水功夫,秦方律把人堵在茶水间角落,身子侧点,外面人看不见。
“你最近几点睡觉?”秦方律看着他,声音温和。
阮存云仰头看他眼:“秦总,没事。”
秦方律顿下,声音又温柔几分:“是出什事吗?有没有什能帮忙。”
彩演讲,想到他在派对和人群中自信快乐神态,阮存云心里又变得没底。
他虽然在生日那天和阮存云在家安静地待整天,但闲暇生活偏好不代表他在工作上偏好。秦方律会不会还是更喜欢开朗人?他上次只是顺着自己尝试次。
阮存云焦虑起来就容易想很多,想得多就容易更焦虑。
恶性循环会儿,他下定决心,不就是主持个小游戏吗?顶多半小时事儿,眨眼就过去。还有三天时间,他
就不信自己练不好。
虽然十分疲倦,周五上班时候阮存云整个人都是亢奋,心脏直突突跳得很快,身上冒冷汗,没法静心工作,总是想着中午彩排。
Rain姐遥遥地喊阮存云声:“小阮,过来开会!”
阮存云感觉Rain姐声音是从很远地方传过来,像隔着层纱样听不真切。
他应声“来”,倏地从桌面站起,突然感到眼前发花,像坏掉电视机屏幕,接着双腿软,整个世界疾速倒退。
没来得及想任何事,阮存云就失去意识-
阮存云重复遍:“没事。”
秦方律定定地望着他,半晌说个:“好。”
他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因为阮存云态度很坚决。他不想告诉秦方律真正原因,那再多追问都没用。
阮存云是个成年人,秦方律相信他有独立解决问题能力。如果他自以为是地“帮助”阮存云,那就是不尊重他。
虽然不再追问,秦方律还是没能完全放下心来。
多背些话术,多准备些段子,到时候上台好歹不会冷场吧?
这几天阮存云都练到很晚,连小莓都看出阮存云疲倦,问他:“小云你怎?黑眼圈好重。”
阮存云笑着回复她“没事”。
小莓看得出来事,秦方律自然也看得出来。
不仅看得出来,而且非常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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