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存云捏住小黄鸭尾巴,从二人之间拖出来,然后自己稍微往秦方律那边移动点。
秦方律也挪点,离阮存云更近。
两人并肩赤|裸地坐在温泉里,中间隔着个小黄鸭距离。
“今天是月牙。”阮存云抬头,看着天上弯弯小片月亮。
“轮月相周期开始。”秦方律笑着说,“想听歌吗?”
脱去西装领带,离开办公桌椅,重新在月光下对视,透明得没有遮挡。
“们从现在开始,认识真实对方,可以吗。”秦方律问。
“你好啊,秦方律。”
阮存云答应他,叫出他大名。
“你好,阮存云。”
“这是第次追求
别人。”秦方律深呼吸,话说得很直白,“所以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现在才意识到,好像追得太紧,总是请你出来玩,总是想要你好,但现在才发现甚至没认真看过你原本样子。”
阮存云摇头:“但原本是个很无趣人。”
“怎会?”秦方律失笑,“你只是在身边,都要受不。”
这句“受不”是什意思,不能细想,多想会儿他们俩人今晚就别想从这温泉里出去。
。”
秦方律呼出口气:“问题。”
他真是搞得砸砸,原来力气直使错方向。
阮存云愣,声音渐渐变低:“您不用道歉,是想说,并不是您喜欢那样,其实不活泼也不开朗……”
“谁不是这样呢。”秦方律笑着,“你以为你身边同事每天笑嘻嘻,他们在生活就定和职场里样吗。”
阮存云挑眉:“你会唱歌?”
“唱得不好听。”秦方律实事求是,“只能保证不走音。”
他清清嗓子,
秦方律回复他,笑意轻快。
小黄鸭被水推着,晃晃悠悠地挤到二人中间,两人笑起来。
“所以,们先从朋友开始做起吗?”
“们还不是朋友吗?”阮存云睁大眼。
秦方律静静地看着他:“那们从哪里开始?”
秦方律抓乱自己头黑发,重新思考后询问阮存云意见:“所以你要不要也看看原本样子……去掉‘上司’这个头衔,仅仅把看作个人类,用骨头和血肉搭成人类。”
阮存云闻言,颤着视线去描摹秦方律脸,浓眉,自带威压双眼,利落下颌。
再往下,是坚实肩膀,凹陷锁骨,和半浸没在水中饱满肌体。
阮存云看过秦方律很多遍,却从未如此正大光明地观察过。
他们从未如此开诚布公、赤|裸相对。
“而且,不完美也不强大。还有些秘密,甚至不敢告诉你。”
那些藏在抽屉里稿纸,那些隐没在黄昏欲望。
小黄鸭随着水波飘远,阮存云缓慢地说:“也是,也有些秘密。”
“那很好,们分别都有个秘密。”秦方律说,“等们觉得时间合适再交换,怎样?”
阮存云把鸭子捞回来,低着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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