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阮存云放下心来。
“说到同事，你觉得同事们都怎
样？”秦方律每个问题都开门见山，毫无修饰。
阮存云发自真心地说：“大家都很好，带
工作也带玩。”
“但是饮食习惯不
样？”
秦方律这句问得委婉，意思却明确，其实就是在问你为什总是不和同事起吃饭。
阮存云怔，没想到他老板开口关心
是休息室。
“嗯……挺好，来
几天，觉得很舒服。”
秦方律继续问：“你觉得有没有什可以改进地方？”
阮存云认真想下：“可能就是位置太偏远，般大家不会到这里来……有点浪费。”
“没人也挺好。”秦方律垂眼，用筷子尖把虾仁从芹菜里扒拉出来，“清静。”
秦方律大步迈入，在阮存云旁边落座，沙发柔软地下陷，中间隔着两三个人距离。
他掀开外卖盖，香气和蒸汽起冒出来，白雾腾腾。
“在办公区吃味道太大。”秦方律说，似乎在解释自己为什会出现在这里。
阮存云还傻站着，腿有点僵。
秦方律望住他，下敛眼锋往沙发上扫：“不坐？”
点高高在上，但也不至于害怕到这种地步吧？
他敲着笔杆，回想起程开对自己嘲讽和炫耀，再次迫切地觉得自己需要改善管理方式。
阮存云手机里有个BALLS相册，满满当当收藏着蛋老师所有画，他时不时就拿出来翻翻，有图都要被他给盘包浆。
阮存云边吃饭边津津有味地翻看蛋老师年前漫画，无论看多少遍他仍然喜欢，而且总可以发现新小细节。
这样午休太美好，希望他能拥有无数个！
阮存云其实可以找无数个理由，比如健康作息，对外
阮存云指尖颤，小餐叉刺入柔软芒果肉，酸甜汁水往下淌。
“嗯，没人就安静些。”
秦方律问：“如果在休息室里加两个睡眠舱，你觉得怎样？”
阮存云心里抖，几乎就要以为自己在这儿睡觉被看见，囫囵点头：“觉得挺好，应该有同事会想午休吧。”
秦方律面色如常，并不藏掖：“打算给公司新添几个休息区，所以问问大家意见。”
“坐。”
阮存云听到自己空洞声音，膝盖弯，拘谨地挨到沙发上。
完蛋，坐下，现在跑也来不及。
老天估计是看他这几天过得太舒坦，特地派他上司来折磨他。阮存云想。
秦方律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觉得这个休息室怎样？”
休息室门突然响起“叩叩”两声，阮存云愣，下意识飞快地把手机熄屏。
秦方律立在门边，随意地抬下手里打包盒，没什语气地征询道：“能进吗？”
秦方律从来没想过，有朝日他进自己休息室还要获得别人同意。
阮存云搁筷子，小学生立正似站起来，仿佛仰望着升旗台三好学生。
“秦总……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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