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走水!”
浓烟滚滚,浑身乱糟老头子跃跳上高墙,正欲走时,看见赵锡正坐在墙下静静看着他。
“前辈,勿忘兑现诺言。”
“你既救老夫出来,这个恩情老夫自然会领,但还请王爷告诉老夫,女儿现在何处?你如此大费周章,应该没那好心让郡主就这样见到她生母吧。”
南蛊老教主眯眼笑,世人又有谁能想到,堂堂安和郡主,晋王爷同父异母妹妹,其母竟是南蛊教圣女,而她外祖父便是南蛊教主。
“吴王去见混夷使者?”书房里,晋王转过身。“看来这位好叔叔,这是想另谋出路。”
“如今吴军垫后,拖住朝廷大军进攻步伐,而晋军却囤于延城,吴王心中本就不满,”幕僚拱手沉思,“王爷也该多加小心才是。”
“不能再等,”晋王握紧拳头,“事到如今也别无出路,与混夷使者交易不能再耽延,免得让吴王钻空子。”
赵庇嗣急命人召郑元明等大将,连夜商议出兵阴里关之事。
门外,看守小六在默默盘算着。
安和推开门时候,屋内燃着炭火,烛影幢幢,秦守倚着床头翻阅医书,副岁月静好模样。
安和低头看眼床下秦守脱下鞋,鞋边沾到抹黄土,微湿润着。她不动声色在旁坐下,俯身摁下秦守医书,似笑非笑。
秦守抽出医书来,合上放在旁。她知道安和如此敏锐,定会发现自己已经出去过,只是安和从来没有派人看守过,总是放纵她去做想做事。
“朝廷暗哨已经确定下前南蛊教圣女被关押之所,在河西符城郊外所宅子中,往返不过两日路程。”秦守轻轻开口,“只是恐怕,还得你亲自去趟,他们会在那里接应你。”
“这快就查到?”安和挑眉,凑近低语,“还是说,早在宁京那晚身份败露之时,赵锡就已经开始在河西布置起来。”
远处,嘈杂声四起,火光并着浓烟冲天,烧焦难闻气息弥漫四围,
自打贤王爷被囚于延城,潜伏于叛军中各部暗哨皆被唤醒,如今云麾将军假扮混夷使者,不仅离间晋王与吴王,同时又借吴王之手救出贤王爷,叫晋王心甘情愿将大部队遣出延城,致使延城空虚。
箭三雕,这位云麾将军仅用天时间,便叫延城暗流涌动,形势波谲云诡,有此城府与心思,难怪二十多岁便能领十万之兵。
拂晓将至,宋清明并不知城主府夜灯火通明,他已经接连几夜未曾合眼,如今沉沉睡去。
然而所有切都按照他与赵锡计划,有条不紊地发生着。
地牢里,燃起熊熊烈火。
“没有什差别,只要你能得到你想要答案。”
鼻尖相抵,目光对视间,瞳孔中倒映彼此身影。安和倏然起身,往屋外走去。
“两日时间,等接母亲回来。”
两日之后,便是天翻地覆之时。
秦守拿起医书,若无其事地继续翻阅。外院厢房外,宋清明抬头望月,还剩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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