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几年前开始削藩,各地藩王早已心生不满,筹谋举事又何止哥哥与吴王。你们不就是想要确定这些人吗?”
“那你知道,还有谁?”
“还有……”安和唇凑得极近,直至下落在秦守唇上,笑嘻嘻地松开手。
秦守忽然阵眩晕,半跪在地上。
“抱歉啦。”安和收起笑,低头看着秦守舔舔唇,“说实话,天下大乱,生民涂炭,与又有何干系呢。”
安和扬起唇角,轻快抛着手里钥匙,把玩出门那刻抬手,向后抛在桌上。
天色瞳朦,沾着薄寒。廊庑下灯笼随风微微晃动着,散发柔和光晕。
她拐过墙角,看见秦守。
秦守就这样静静地立在阴暗交界处,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从昨晚事发到如今,这是安和第次见到她,不过安和知道,地牢里那条斗篷是她,也只会是她吩咐人送来。
“怎,你也是来抓吗?”安和歪头轻松笑,背着双手捣鼓着东西。
东宫地牢里,阴寒层层渗透进来,安和围着披风蜷缩在门旁,看守士卒趴桌上打盹。酒坛子咕噜噜滚到其中人脚下,那人猛然惊醒。
“谁!”
安和手攥着槛栏,努力张望去。“这位小哥,可否,可否麻烦你过来下。”
士卒看看四周,握着刀柄犹疑地走过去。
“什事?”
安和绕过她就要离开,秦守手撑着地,把拽住裙摆,额间冒着冷汗。“……可在乎。医者所求,无非救这天下人。”
这天下人所盼,无非政治清明。她虽非这天下之人,可既已入这天下,她想,老天爷将她送到这里来,总是有什使命需要她去完成。
“秦大夫。”安和叹口气,沉默半饷,蹲下身子握住她手,“那就给你们句忠告吧,所知不多,但齐越之地,不得不防。”
秦守瞳孔猛然缩。
安和抽掉秦守手起身来,正要往前走
“出于私情,或许应该放你。”秦守开口,缓缓走上前来,“可站在大局上,希望你能说出你哥哥和吴王谋划。”
“这算不算你在对使美人计?”
秦守挑着眉点点头,“如果在你这算美人话。”
“你知道有些事,即便把下在诏狱里严刑拷打,也不会说出来,”安和手指轻轻贴上秦守面颊,“不过事到如今已经太迟,或许告诉你也无妨。”
呼吸萦绕纠缠,安和指尖带着凉意,秦守平静地看着她,蜷指微颤,“你说。”
“你再过来些,”安和伸手去探,“有样东西要给你。”
“哦,是什好东西?”
士卒料想是些私藏金银物件,进来贵人们无非是想以此收买,于是乐呵过去,他蹲下身子伸出手,下刻,身子沉闷声倒在地上。
钩着裤带钥匙清脆撞击,白嫩如柔荑手拽着,把扯过来。
铁锁咣当落地,牢门吱呀声被推开,另个还在打盹士卒抬头迷糊睁眼,只看见袅袅婷婷人影走来,随即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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