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明看
眼秦守给他缝伤口
线，几年前秦守就解释过这个是“羊肠线”，能被身体吸收。说起来他从秦守身上学到不少东西，而秦守本身就像是个移动谜团。
秦守抬起头，宋清明眼里片清
“够！”他捂住左臂流血伤口，站起身来，混夷先锋军几乎被全灭，这是多少将领想也不敢想事情。“休整番，
们回驻扎处等候大军！”
众将士眼睛都亮晶晶发着光，这样大胜利，回去之后不知有多少封赏等着他们。所有人都很精神，发财也是。
四年时间，蜕变最大之人当属他，从前连打架斗殴都得有望护着，最是怕血，如今每每骑上马去，都冲在他少爷左右。
“少爷此番回去定能封个将军，封侯也就是眼前事。这场战打完能消停很久，您能早点回去，国公爷与国公夫人定会很高兴。”
“嗯！”宋清明轻快地点点头，无端想起在宁京赵锡。
千骑兵留守营地。”
“诺。”
“如此如此，大家便都回去准备吧。”宋清明同众将制定完今晚夜袭详细计划之后，众人都纷纷退出去。
宋清明在军帐中兴奋地走来走去，不断推行着这个计划可实施性。
夜里，三千骑兵悄无声息地绕过混夷人前哨，趁夜合围先锋部队驻扎之地。混夷人反应不及，匆忙拿弓上马之后，还未来得及射箭，就已被刀枪剑戟突突脸。
三年前他就被封为梁郡王，食邑五千户，就算如今宋清明食邑也不过千五——哎，真羡慕破小孩，只要长到十五岁就能有从品，而他还要多赚军功多努力才行。
秦守过来，替宋清明包扎伤口。
“除手臂，伤口基本都不深，左臂伤动脉……”
“动脉？”宋清明愣，“倒是听你提起过好多次这个词，直没机会问问。”
“嗯……就是刺破血管时候，‘刺之能射’血管就叫动脉，处理不好可能会失血过多。”秦守垂下眼，拿出针来给宋清明快速缝合，他很能忍痛，何况在战场，用麻沸散类药物并不合适。
本该漆黑夜里火光通明，宋清明手执唐刀身先士卒，混乱之中，枣红大马冲过敌军，马上人手起刀落，黏稠鲜血飞溅在盔甲上，滴滴答答往下滴落。他回首眼神冷厉，开口道：
“留小角让少股人突围，免得他们没有退路就以死相搏。”
“诺。”发财执戟戳向从马上跌落混夷人喉咙，霎那血涌如注，那人不及反抗便失去生息，他扭头冲打旗兵喊道，“西南边，留个缺口！”
这场战斗直持续到后半夜，宋清明同将士同拼杀，短兵肉搏间出手招招狠厉，血流满地。翌日天放亮，大武先锋军把军旗插上高处，宋清明身疲惫却精神抖擞，他以刀撑地，厚重盔甲上几处破损，身上满是血污，双眼却是格外明亮。
“大人，”发财过来行礼，“俘获混夷人马近二千，人头千数！只可惜他们辎重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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