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悄熏,桂花吐香,氤氲之息徐徐升腾缭绕四周,待到茶水沸,他撮盐加进,趁着二沸舀出瓢,那双骨节分
“明儿,昨晚事或许你不想再提,但是你必须解内幕。”
宋清明眼皮微垂,瞳孔微动。
“说句实话,单凭宋乾仁那厮还没有随意进出国公府能力,更别提把人掳走。所以为父查时候留个心眼,果然——发现有人在暗中搭线。”
“什?”宋清明陡然抬起头,目光微微凝。他心中忽然有个不安猜测,有些答案好像呼之欲出,他却不敢再窥探。
“……你身边那个书童,或许,他并不简单。”
宋清明把拉住她,良久,低头轻轻地笑。
“没事,母亲,没事呢。”
“这孩子……”她也怔怔地。
没过多久,国公爷进来,瞧见宋清明醒着高声喊道:“粥来咯——”
宋清明下到地上,家三口围坐桌前难得齐整,吃不过是皮蛋瘦肉粥,宋清明却觉得这碗粥像是久旱逢甘霖,滋味美妙异常。
鸡叫时候宋清明就清醒过来。他从床上坐起,是在父亲房中,昨晚事情历历在目,以最为残忍和惨痛方式,撕开宋清明陈年过往伤疤。
他低下头想要下床,却是愣。
“母……母亲。”
宋清明看向跪伏在床边睡过去陆氏,声线有丝他自己也未曾察觉颤抖。
床边身子动动。
轰然,宋清明脑子里嗡嗡作响,再也听不到别声音。
宋乾元不知道什时候走出去,宋清明垂首坐在桌边,心中思绪万千。
良久,他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梧华院内,哑儿正坐在平日里宋清明煮茶位上,旁香炉银隔火板上,焚着宋清明年前所窨桂花。
若是往常宋清明定上前笑他真会享受,点都不给他省着,如今,却只远远站着说不出话来。
辰时时候,宋清韵也来看他,依旧娇俏天真不知哥哥疾苦,转溜圈又耐不住无聊往外跑去。
她只知道哥哥半夜方归,其他事情,不仅是她,就连国公府下人都不知道,只有国公爷亲卫知晓此事和那位昔日二爷有点关系,多,依旧是毫不知情。
看人波接波,宋清书作为大哥也来趟。
自从国公爷娶陆氏进门,并在三年后生下宋清明,宋清书在这个府里就自觉成为透明人,他从来见到陆氏也不称母亲,不过声姨母。
直到巳时无人来,宋乾元才找借口将陆氏调出去,随即面目严峻地看向宋清明。
“明儿,你醒?”陆氏抬起头来,满脸疲惫,红着眼看向她儿子。“有没有事,舒服些吗?”
“嗯。”他有些无所适从。
“你父亲去厨房拿粥,乖,要不要再睡会儿?”
宋清明把头摇得好像拨浪鼓,不知怎得,忽然泪就像断风筝线般滑落。
“怎明儿?”陆氏诧异地看着他,担心地翻来覆去地检查他身上伤势,“去找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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