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谨记于心。”
人影绰约，门下两人低低交谈着。
“还有
件事，你去查查国公爷
那个二弟，若是查不到——就让他再进趟国公府看看动静。”
“喜乐过来，替
更衣，有望，去把母亲派来人拦住，亲自去趟母亲院里，解释清楚——哑儿呢？”
“哑儿，不知道去哪
……”
夜色沉沉，无月无星。天冷地刺骨，刚下过雨地还湿漉漉着，偶有乌鸦扑翅飞过。现如今快到四更天，守门人都磕睡着眼。
哑儿轻车熟路地避开巡逻人，走到国公府后门，熟练地打晕守门人，托着他头在门旁靠下。
“吱呀”声，他打开后门，屋檐上落下雨珠来，隐隐有人影绰约，映在森冷墙角。
“乖乖听话！”
“唔……不，不要……”
狭长幽暗廊上，宋清明徒然奔跑着，猛然个跟头栽下，他又跌跌撞撞地爬起，竭力往前跑着。身后男人却带戏谑之意，始终不近不远地跟着他。
巨大恐惧化作黑影笼罩，如潮水追赶着他，就要将他淹没……
“不，不要！”
重围着，谁也不知他是怎
。
窗外雨声急骤，昏黄烛火摇曳。宋清明躺在床上，那两道平直眉紧紧拧到块去，睡得十分不安稳。
昏暗屋子里，小小他坐在男人腿上，糙硬手掌抚摸着他胸膛，他能听到身后男人沉重呼吸声，也能感觉到自己身子在微微发抖。
“二叔……”
“乖，二叔在和你做游戏呢，”身后男人温柔地安慰他，“会很舒服。”
“事情办得怎样？”
“证据已经收集大半，现下就等人证自投罗网——公子，您在国公府住得可还习惯？……都亏周大将军，们好不容易寻到您，老爷夫人也在家中盼着您早日回去，如今拖再拖……”
“多事。”哑儿冷冷斥责他声，此刻竟有上位者威严与气势。
“属下知错。”
“是你主子，你所想所作切事也要听凭这作主子吩咐，若再有逾矩，决不轻饶。”
宋清明猛然惊坐起，才感觉嗓子疼得厉害。他下床拿起茶壶，扬起头将冰冷茶水尽数灌入腹中，茶水从嘴角溢出来，顺着喉结滑入衣襟里，那凉意才使他清醒过来。
是梦，都是梦。
他低头，冷汗涔涔。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少爷，四小姐半夜发高烧，现下内院都鸡飞狗跳！夫人知道白天事情，说要把哑儿捉去，打顿发卖！”
宋清明脸色沉，只觉得心跳得更加厉害。
随即是窸窸窣窣声音，他犹豫着转过身，看到男人赤着双腿站在他面前，离他越来越近。
“好明儿，帮帮二叔……”
宋清明踉踉跄跄往后退去，咚地声撞在柜子上。
“好明儿，帮帮二叔……”
淡淡腥气扑面而来，男人想要去抓他下颔，宋清明惊骇下猛然指甲划，尖利痛喊声从头顶传来，随即“啪”声，面上阵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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