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个包间,不用人伺候,上壶好茶就行。”宋清明垂下眼帘,倒叫人看不清他眼底酝酿情绪。
有望眼尖,瞧见自家少爷手在微微抖着。
“少爷,要不……们走罢。”他上前低声说着,“夫人也就罢,要是连国公爷也知晓此事,可就是男女混合双打……”
宋清明蹙着眉,宁步青也试探着看向宋清明,要是清明走他也不好意思多待,过会儿
再看眼他穿着,身月白长袍,披着鸦青色鹤氅,手中把折扇摇着不紧不慢,光这扇子就是普通人家月口粮。
而此时,南风,男风,看到这景象,活十五年也只敢听个小曲儿宋清明终于明白过来,身后跟着发财与有望俱变脸色,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走。”宋清明扯宁步青袖子,就要往外走去。
“别啊。”宁步青反拦住他,“咱可是打过赌,花有道那厮昨天还嘲讽们连倚月楼都不敢去,明个儿爷告诉他,咱可是去过南风馆,看他还有啥好得意!”
“你个瓜皮。”
起国公府板子,屁股已经开始疼起来。
“南风馆——南风知意,吹梦到西洲,好名字啊。”宋清明倒不知小厮们如何想,负手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旁走来两个少年郎听到他这话,都带上奇怪神情。
大堂里带暖意,零散坐着几桌人低笑窃语着,台上有男伶手抚琵琶,宋清明没听过这歌词,只听出这词牌名是《贺新郎》。
“六年孤馆相偎傍。最难忘,红蕤枕畔,泪花轻飏。尔生花烛事,宛转妇随夫唱。只罗衾寒似铁,拥桃笙难得纱窗亮。休为,再惆怅……”
男伶柔柔唱着,宋清明抬眼看去,对上他双含情脉脉眼神,也不知道对谁唱着。
宋清明嘴角抽,两个少年郎顺势就拉着他们往里走去。
在这里讨生活最会看人,这前头穿着月白袍公子虽然噙着抹笑意,却是个不好招呼,倒是后头屁颠颠跟着那位,看起来好骗很。
“郎君们是第次来吧,纵使不狎人,堂下包间里听听小曲也是好。何况这男男之事此中玄妙,比起女子来,或许们更懂郎君们心意呢。”其中人轻笑声,对宁步青脆生生地说着。
“不,对娈童可使不出那家伙。”
宋清明瞟眼大堂,个三四十岁粗犷男人正伸手揉捏着旁小倌臀*,那小倌红着脸扭着身子,小声说着什。
他顿时起身鸡皮疙瘩。
“怎,爷们来也没个姑娘来陪?”宁步青大声说着并环顾四周,发现四围都是清色男子。
有些个少年童子将衣裳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或柔弱无骨或身姿端直地陪坐在桌边,虽风情殊异,俱生好相貌。
“看来郎君是真不知这南风馆是何意呢。”迎客少年郎走来欢笑道。
这少年郎边上下打量站前边宋清明,杏眼平直眉,唇红齿白,瞧着是十五六岁模样,面上已有些老成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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