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诗其弱弱地说句,“还没答应呢。”
池烈理所当然,“不回话就是默认,你回得太晚,不算数。”
汤诗其有些为难,“你又耍无赖。”
池烈没有停止动作,把折叠床靠到墙边,大胆地坐到汤老师脚下地毯上,试验汤老师“招数”,由下往上地看人。
池烈:“汤老师,别露出这副表情,也别有负担。不会认为你在给机会,你也没在优柔寡断,如果不知道该怎做,干脆跟着想法走就好。”
他甚至想问问,现在还能不能反悔,当时在家长会氛围里被影响着,仿佛自己人生目标都变成助力“孩子”考大学。
也不知道鬼迷哪里心窍,头脑热竟然真答应那离谱事情。
不想,就这样吧。
汤诗其退后,放任自己瘫倒在床上,又立马坐起来,“差点忘,今天你睡床上,老师说,要保证考生睡眠质量。”
“不要。”池烈按着汤老师肩膀,不让他逃走,“这几天下来,和你起睡习惯,你把支开,睡不好。”
不觉得是小事,“听得再习惯,也改变不那些话难听事实,亲人之间怎可以这样。”
池烈对上汤诗其眼神,突然觉得汤老师家庭定很幸福,才能养出这尘不染天真。
可是,“汤老师,你为什会来小县城。”
话题转变太突然,汤诗其懵下才回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给爸妈惹麻烦,避避风头。”
池烈觉得新奇,“汤老师也会给家长惹麻烦吗?”
“起睡又不是起做。”他摸准汤老师容易被“洗脑”特质,句句说服着,
“骗人。”汤诗其掰掰肩头手,掰不开,只好作罢,“看你今早睡得很香。”
“因为晚上不习惯到睡不着,睡太晚,早上才没能醒过来。”池烈解释着,手慢慢从肩头往汤老师脖颈移动,无意识,被吸引着,“昨天晚上,闻着被子上味道,想象成那是你,才睡着。”
汤诗其本还想反驳他歪理,听后半句,头都没脸抬起来。
到底是年龄差距还是生活经历差距,为什池烈总是能如此直截当地向他表达切,或许是因为前任含蓄,他在池烈感情面前受宠若惊,忘该说些什。
池烈趁着好时候,把折叠小床上被褥全都扔回大床,小床也利落地伸缩折叠。
“啊,别说,还是说说你吧。”汤诗其不愿再多透露,摆摆手,把话题转回到池烈身上,“你不是祸害,也不是牲口,虽然你有时候是挺无赖,但你还是个很好孩子。”
池烈很少面对亲近人如此直白夸奖,他高兴,却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才更合适。
只是玩笑道:“不是孩子汤老师,是你男朋友。”
又再被反驳之前补充,“预备役。”
汤诗其嗔他眼,垮下肩膀,都懒得纠正他答应不是谈恋爱,只是帮池烈制造些他想要回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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