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叠出尖角无声地
“怎做好心理准备!”王嘉猛地甩开他手,站起来情绪激动看着他:“你告诉怎做好心理准备,你以为这是什事儿!啊?”
“弟弟没过过天好日子,好不容易报仇雪恨,临到头爱人死,你他妈告诉这是什操蛋命,这让他怎接受!”
徐舟被吼哑然,低着头缄默不语,身后陆廷鹤却突然出声,声音哑像撕裂声带:“哥,你说对。”
“挽星不会放弃,他就是…他就是太累……”
他说着看眼表,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个理由,牵强自安慰:“你看现在已经四点,平常这个点挽星早就睡,他现在定也在睡,他很累,他也很疼,他就是想休息会儿……”
“求生意志薄弱……什意思?”
陆廷鹤把这几个字喃喃重复好几遍,还是不能理解,抬眼看向医生,“你是说他…他自己放弃,他不想活……是吗?”
医生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病患伤主要是右胸枪伤和下腹撞击伤,虽然出血量很多,但并不致命,而且你们送来很及时,正常情况下现在应该已经脱离危险,但他心率在急速下降,们担心,病患很快会脑供血不足。”
这样下去,最坏结果就是脑梗死。
“不会……不可能……定是你们搞错……”
陆廷鹤愈发肯定自己说法,满含希望地挤出个笑来,眼泪却沾着脸上血滑下来,掺杂着铁锈味流进嘴里。
“得去叫他,挽星睡着,叫他他就会起来,他在等着呢……”
他痴傻般点着头,不停重复祝挽星在等他,撑着座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结果刚迈步虚软双腿就再也支撑不住,头朝下直直跌下去。
“小鹤!”王嘉急声喊他,两三步冲过去。
塑料椅子挂住陆廷鹤外套口袋,随着他摔倒动作拉链被扯开,藏在最里面两张病危通知书掉出来。
陆廷鹤双眼殷红,呆滞地摇头,像是听不懂医生话,抓着王嘉手反复确认:“哥,和小乖约好,们约好要直在起,你听到是吧,你也听到是不是?”
王嘉不知道该怎回答,无措地和他对视,陆廷鹤却突然笑起来,“定是医生搞错,他怎可能会放弃呢?他不会,他知道在……在等他,他定知道,还在等他他不会放弃!”
“小鹤!”王嘉抓住陆廷鹤肩膀,慌乱解释:“来小鹤,你、你听说,什求生意志薄弱这压根就他妈是玄学!”
“怎判断挽星是不是求生意志薄弱?心跳太慢还是呼吸不正常,他中枪啊!你要知道他受伤,他流那多血,那出现什症状都是正常,什狗屁求生意志薄弱!他那坚强定不会放弃!”
“小嘉,”徐舟按上王嘉肩膀,斟酌好几秒才开口:“医生出来通知,是要他做好心理准备,你别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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