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扉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喝口茶水。这茶入口极苦,但下咽时十分清爽,将他喉咙里燥热都浇灭。咽下后,口腔里返回股甘甜,像极秋辞和他讲干红回甘。
席扉将杯苦丁口口喝完,最后嘴里只剩下甜。“爸,虞伶退婚确实和秋辞有关系,但可以发誓,秋辞绝对没有做任何不应该事!他只是提出些正确建议、指出些们以前没看到问题……不能说是因为他们才退婚,只能说是他指出和虞伶不合适,要是当初没有他,和虞伶硬结成对,未来日子也很难过舒坦。”
对于这点,父亲十分认同,“那是,退婚事不能怪人家。”又说,“别随便说发誓,那种话不好。”
席扉喉咙里又有那种酸胀感,看着父亲被疾病折磨过脸,艰难地说:“但是他心里特别过意不去,老觉得是因为他……才让你进
老父亲像是听不下去,忙“嗯”两声让他别再继续没完没地夸下去。
过会儿,老父亲说句:“之前他上家里去过趟,和你妈起吃顿饭,没看出什……不过上次过来包饺子那次能看出是个脾气好人……”但是父亲马上又问:“但是你妈她……怎说他跟咱家有仇?”
席扉语塞。这时他才理解为什秋辞对自己唆使虞伶退婚事如此耿耿于怀。
“是妈和他之间……”席扉磕磕绊绊地说那些事,本来把李斌诱骗秋辞那段略过去,但说着说着又跳回去,把那些事说给他爸听。
老父亲听得直皱眉头,问:“那是他多大时候?”
席扉直没敢细算过秋辞那段时间年龄,但其实心里早有答案:“他上学早,那会儿是十二。”像有什宝贝东西掉地上,赶紧捡起来,捂进怀里。
“嗐!还是小孩儿呢!”老爷子皱起眉头。
席扉抬起头,认真地替秋辞解释。秋辞十二岁时犯个错误,被批判成重罪,第次有人为他申诉。
“爸,他不是品行不端,他是年纪太小、太单纯、太容易相信别人。他家里管得严,结果该教不教,那方面他什都不懂,也实在是年纪太小,才上别人当。他到现在都很后悔那会儿轻易被人哄骗,犯错,但是这不公平,他那会儿那小,犯错应该是教育,哪能棍子打死?所以不能怪他怨妈,妈把事闹太大……上学那会儿学校里也有早恋闹出格,老师都是压着不让传闲话,怕影响学生名誉,影响学生大考,可是妈她……你说她是不是处理得欠妥当?更何况妈是直对他有意见,完全是迁怒!她带着全班孤立秋辞!……爸,你想从小有多少玩伴?你小时候也有小伙伴,是不是?可秋辞都没有!就因为妈态度,学生们跟着老师学,就起排挤他、笑话他、欺负他!他本来是好学生啊,认真学习、热心帮助同学,怎能那对他呢!”
“唉,你喝口茶,败火。”老父亲把茶壶往前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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