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秋辞身上充满反义词，干练、长袖善舞、理智，他都有；拖延症、喜欢沉默、感性，他也有……之前他在电话里说自己工作上有些不顺，想
起喝酒，那语气就同时具有社会人
坚硬和自然人柔软。
他们刚才已经聊到收入，盛席扉认为这是个好切入点，便问道：“你说你手里那个项目……”
秋辞不在意地耸
下肩，“黄。”转而继续说车，“跑车在城市里好难开，底盘低，老是提心吊胆，还颠
行到街面上，盛席扉逐渐和车子磨合好，便开始给秋辞解释什
叫“几缸”。他说内燃机、L4和V8，让秋辞很快就走神，面向他耐看侧脸，脑子里想起别。
秋辞觉得盛席扉很会长，身上有很多巧妙小对比：比如明明智商很高，但偶尔会犯傻，让人想起《生活大爆炸》里谢耳朵；比如明明思维和思想都挺成熟，但偶尔会显出孩子气，就让人感觉可爱。
他现在谈论汽车样子就很孩子气，像小孩子拿到新玩具时快乐模样。但秋辞实际上只见过两个小孩子拿到新玩具时模样，是承旗和承旖对漂亮人偶似异口同声对他说：“谢谢。”
“秋辞。”
“嗯？”
秋辞反思自己是不是陷入贴标签式思维定式，因为盛席扉是理工科，就默认他动手能力强。他之前就犯过类似错误，因为那个付费绳师说自己热爱运动，尤其喜欢打篮球，他就默认对方心理健康。否则也不会那容易上当。
但盛席扉动手能力强是事实，跑车功能键复杂，启动方式也和城市用车不太样，他只教遍对方就会操作。
当然他只动嘴，偶尔抬手遥遥指，手腕老老实实待在袖口里。
他自己第次试超跑时紧张，但盛席扉没有。盛席扉看起来只有兴奋，踩油门前还有心思逗着玩儿：“你怕不怕
脚下去把你车报废？”
秋辞悠闲地靠着车座，双手藏在外套下面，“怕什，有保险。”
“这车落地价多少？”
“三百二十多万。”
盛席扉咧下嘴，用谨慎又仰慕语气问：“能冒昧问下你收入吗？”
秋辞忍不住笑，“不是全款买，现在还在还贷款。现在是月光族。”
盛席扉不由侧目，“你挺超前消费啊。”贷款买房不稀奇，贷款买车他还真是头回见，尤其是贷款买豪车。他私底下揣测过秋辞收入，还专门搜过他们公司待遇，虽说确实是实打实高薪，可也禁不住秋辞这种冲动式消费。
“不是车主本人开也保吗？”
秋辞嫌他啰嗦，反问：“你是不是不敢？”他有几分坏心思，想看盛席扉第脚油把车蹿出去，再狼狈地急刹车，很多人第次开跑车都这样。
盛席扉咧嘴笑，脚下轻轻点，把车子稳稳从车位里拐出去，还兴奋地喊声，“确实马力足！几缸？”
秋辞不懂，问：“什几缸？”
两人短暂对视眼，起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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