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触动时星。
这话,陆家陆黎事情爆发出来时,陆律也这样对谭韶说过。
只不过那次谈话,几乎摧毁陆律对陆家认知。
侧身看眼宫殿间风景,时星轻出口气。
“谭韶,你母亲,名义上是谭家幼女,但是谭家其实还有个小女儿,只不过在早年夭折,同辈人清楚,你父辈那代,比谭韶小上五岁长辈却不清楚。”
在树巢时候他就想问,只不过那个时候家庭带来浓重无力感,几欲逼疯他,现在再问,时隔年半,过那个节点,不再冲动,情绪变得麻木,问出来,也只是因为曾经太过执着,想却心愿。
答案对陆律并不重要。
某时刻,两个人都这样想。
陆律是带着某种认命悲观情绪。
时星则是就事论事。
时星:“没有成不变人,你改变也不小。”
时星:“至少以前认识陆小少爷,不屑于这死缠烂打。”
这句话仿佛戳中陆律什痛处似,让他神色阴沉瞬,又极快恢复正常。
陆律闭眼,“你说对。”
重音下压,除去时星事,其中更应该饱含对陆家家事苦痛感受。
哦对,时星现在是陛下伴侣,他们确实,也不是个世界人。
陆律想抵抗,却无从抵抗。
认知不允许他再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长高,五官也长开些。”
明明只是平叙,但陆律就是觉得自己话语格外苍白,像是想在截然不同两个世界,硬生生找到微末交集似。
“听起来你很喜欢陛下。”
时星沉默以对。
这实在和陆律无关。
满头冷汗,陆律却对着时星挤出个笑容,苦涩又无奈,“好久不见。”
迟来打招呼。
“比起你大哥,你
“很重要吗?”
时星淡淡反问。
有那两刻,陆律在时星身上感受到从未体验过压迫感,对方只静静将他看着,却给他被俯视强烈错觉。
时星是站在高位上说这话,哪怕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陆律喉头滑动,惨然,“想知道清楚。”
很有阵,两个人都没开口。
风从空中吹拂而来,留恋地拂过时星脸颊发梢,又悄悄远去。
想到某个人,时星心绪格外平稳。
“你……是怎知道家事情?”
好久,陆律询问道。
“你也是。”
见陆律冷静些,时星直入主题。
“在边境线时候就在母舰周围绕,既然直想见,那有什话就直说吧。”
停顿片刻,直言道,“下次求见,可能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
陆律:“你变很多。”
时星点点下颌,“好久不见。”
客套又疏离。
陆律看着时星神色复杂,时星看着陆律眼神却格外空,看着陆律,陆律却并不在他眼里。
这种无波无澜眼神,陆律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代表着什。
年多不见,几步之遥,两个人却仿佛并不在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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