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
蒋弼之便从柜里取出包咖啡豆和只手动咖啡磨,“那你尝尝这种咖啡豆。”
他往咖啡磨里倒豆子时候陈星就闻到香味,正好有颗豆子蹦出来掉到地上,陈星捡起来放到鼻子前用力闻下,赞叹道:“真香!”
蒋弼之笑着看他,摇着扶手转几圈,咖啡磨里响起细腻“咯吱”声,衬着浓郁咖啡香,很适合早上十点阳光。
他将咖啡磨举到陈星鼻子前,“闻下,磨碎味道更明显。”
个把手上面裹黑橡胶,体型还很庞大,看起来不像是厨房里东西,倒像车间里机器。
钟管家说这台咖啡机跟蒋弼之十多年,跟着他出过国,又回国,搬几次家,中间还坏过次,直没扔。
“先生念旧,习惯东西只要还没到彻底报废程度就会直留着,轻易不愿换新。他对人也是样。”钟管家当时原话是这样。
钟管家对陈星说,他没能信守承诺,从蒋弼之家里搬出去,他对此直心存愧疚。蒋弼之念旧,也很难接纳新人,钟管家看他个人越过越孤僻,越过越冷寂,心里十分不安宁。
他对陈星说:“还好你来。你应该也看出来,先生他喜静,却因为工作原因要和各种人打交道,是很辛苦。他没什特别爱好,既不养马也不玩车,就是偶尔个人喝点红酒,自己个人开着车去猎场住几天。”
陈星鼻翼动动,陶醉地长叹声,“要是咖啡喝起来也像闻起来这香就好。”
蒋弼之把咖啡磨拿回身前继续磨,同时笑道:“会儿你尝尝这个豆子,和机器里不样。”
“怎不样?”陈星立马就问,他手里还搓着那颗咖啡豆玩,没等蒋弼之回答就又问:“这上面还有油?”
蒋弼之勾着嘴角看着他:“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特别爱提问题?”
陈星捏着咖啡豆抬头看他,想都没想就拍起马屁:“在别人面前没
陈星问:“个人?”
钟乔点头:“个人。可是人还是群居动物,不能总是个人,还是得有个人陪着说说话才行,是不是?小陈先生,幸好你来。知识可以学习,经验可以积攒,但是能让蒋先生欣赏并信任才是最难得。之前说,这个世界上聪明又勤奋人已经是很珍稀,你还谦虚踏实,更是珍稀,如今还要再添个,看得出你是真关心先生,所以才放心。”
钟管家说他想早点退休,他已经四十岁,刚结婚,刚要做爸爸,这才觉出岁月于孤单中流逝遗憾,他想多将生命中有效时光用来陪伴家人。
陈星还年轻,从没有过类似情绪,但他想到蒋弼之,想到他平时在家寂静无声样子,竟也瞬间明白这种中年男人伤感。蒋弼之也三十多岁呢,并不比钟管家年轻几岁,陈星不希望蒋弼之某天回首往日时也觉出这种岁月流逝遗憾。
蒋弼之等着咖啡杯预热,想起什,问陈星:“你平时不喝咖啡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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