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只个劲点头又摇头。她哥哥从没有对自己不耐烦过,更没有将她当做累赘,他远比他看上去更细腻敏感。陈月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险些夺走她哥哥唯亲人。
“谢谢你,严平哥哥。”
严平躺在床上看着惨白天花板:“别谢。如果刚才你说你愿意把药低价转给,定会买。”他在头上随手抓就抓下把头发,“看,都快秃。”
陈星同陈月告别
陈星如往常每次那样回答:“会想到办法。”
陈星想想,又问:“停药是不是就算治愈?”
“从医学上讲,可以这认为。”
陈星听后没有太大反应,反而有些愣住。
医生在这里待很多年,眼睁睁看着疾病是如何夺走人们笑容和眼泪。
严平缓缓地倚着墙躺下,“你当时流多少血?输次血多贵啊,人家那些志愿者鲜血就让你这糟蹋,真浪费。”
陈月急促地喘几口,“你不用说,知道你想说什。当时是时冲动,是自己求救。”
严平像是累,说得很慢:“时冲动……把你哥半条命都吓没吧?”
陈月强撑着瞪大眼,可眼泪还是掉出来。
陈星指着单子上个数据再次同医生确认:“是说吃药六个月和十二个月检查都达标以后就能停药,终身停药,是这个意思吗?”
“听到好消息也不笑笑?”
陈星怔怔,终于咧嘴笑起来,颊边现出两个小梨涡,“谢谢医生。”
医生欣慰地叹声,也笑起来。他们医生之所以能在这个科室坚持这久,不就是因为还有这样笑脸嘛。
严平见陈月平静些,继续说道:“跟你说个事。有回刚做完化疗,是最难受时候,在群里看见他们讨论你在吃三代药,竟然开始怨父母,怨他们为什还不如你哥哥那个孩子勇敢,为什那轻易就说放弃……”他羞愧地摇摇头,“竟然会怨恨为付出所有父母,事后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你看,疾病会让人不正常,你要是不反抗,你就是向它投降。”
“看你现在状态不错,再坚持坚持,没准哪天三代也能进医保。你可不只是你哥哥负担,你也是他希望。病人家属都太辛苦,有时候可能会显出不耐烦,好像你是个累赘,但那都只是时心烦,就像你有时也心灰意冷样,都不是真。”
“不是立刻停药,转阴以后先有计划地减量,般还得再吃二到五年。”医生说到这里,问他:“能坚持那久吗?如果不行,也可以按之前说,你妹妹现在身体状况已经允许,可以准备做手术。”
“做手术不如直吃药吧?”
“对你妹妹来说是这样。你和她只配上五个点,手术后排异反应会很大,风险比较高,费用也很高,不过肯定还是比吃药花销少。”
“那还是吃药吧,怎对她好怎治。”
“钱能撑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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