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弼之有些受不他刚睡醒时样子,明明还没完全醒,眼睛却睁得大大,直勾勾地看着他,好像要把所有心事都呈给他看似。这种赤诚让他显出某种清纯,而这清纯又太美好,演变为某种诱惑。
蒋弼之喉咙里动动,用书挡住陈星望向他视线,“《中西园艺欣赏对比》?你怎看这个?”
陈星猛地回过神来,忙将视线移到书上,清清嗓子说:“钟管家约园丁过来打理院子,让监督,但是什都不懂,就从钟管家屋里找本书看。”
蒋弼之失笑:“他说监督就是别让工人乱走乱看,其他你不用管,都是常年来干活人,他们知道该怎做。”
陈星讪讪笑,“哦。”
目,针对未成年。”
正好群里也有个未成年病人家属,忙问怎申请全额补助,他家孩子也在接受这个项目补助,但是只给补贴25%。
陈星说:“们开始也是25%,后来收到通知说自费部分全补,不是们自己申请。”他想想,又说:“们每年都会给他们写感谢信,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
又有人找他私聊:“你药买贵。这里有珠峰版,比印度质量好,只要万瓶。还能搞到原料药,你可以自己上网学制药,很容易,也很便宜,感兴趣吗?”
陈星回道:“不用,谢谢。”
两人静片刻,陈星见蒋弼之似乎没有起身意思,还是刚才那个姿势——手扶着沙发靠背,手拿着书,弯着腰遮住他头顶灯光,霸道地将他拢进身体阴影里。
他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出他蜗牛触角,稍稍坐正些,直接就着蒋弼之手翻开书,用种讨教语气说着:“但是钟管家都看过,里面还有他笔记呢,您看。”
“是吗?他都写什?”蒋弼之腰弯得更深,越过那本书朝陈星倾过身去,像是对自己老管家业余爱好颇感兴趣。
陈星心脏狂跳。到晚上,他身上香水味已经变淡,和他身体气味完全混在起,呼吸里有些许酒气,还有……通常只有在夏天草坪上才能闻到新鲜气味。他打高尔夫时候是顺便削块草皮吗?怎会有这明显
从前师父小凯和他讲皮包时,对他讲,“等你也碰到自己心爱之物,就能明白那种非要不可心情。”
那个小小个药盒,上面印着外文,里面有三十片白色药。那就是他心爱之物,是能让他豁出性命也在所不辞心爱之物,不能有半点敷衍,不能有半点将就。
蒋弼之回到家时,陈星又在沙发上睡着。这次他没有歪倒下去,直接坐着睡着,腿上摊着本书,头往后仰枕着沙发靠背,嘴不自觉地张开,模样有点蠢。
蒋弼之忍俊不禁,随即想起钟乔说——他不睡午觉,又有些心疼,心想,算,以后还是早点回来吧,在外面干耗着也没意思。
他想让陈星干脆就在沙发上继续睡,但是刚将书拿起来他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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