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见他那样子就有些后悔,劝道:“你再想想。他虽然出价高,但下手也狠,其实不值,你多陪别人几次也能赚出来啊。你长得这帅,很好找。这个月药不是已经买好吗?不用这
他最绝望时候,四处借钱,四处碰壁,只有毛毛二话不说直接给他转三万块,对他说:“救急不救穷,只能给你这多,不用你还,也别再找借,你知道赚钱也不容易。”
三万块。陈星看着那熟悉收款界面,想起往日种种,意识到这是他唯出路。
他抬头问她:“你能给介绍什人吗?要是,去卖,能卖多少?”
毛毛也不多劝,只说:“你可想好,开弓没有回头箭,这种事只有次后悔机会,以后想后悔都没那个资格。”
陈星说:“你别劝。不能后悔。”
陈星忙说:“是,是来给钟管家帮忙。”
“哦,陈管家,幸会。”
陈星看着他伸出右手,突然有种隆重仪式感。他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这是份新工作,和他从前那些工作在内容上有些相似,但又因着显而易见原因,带给他感受很不相同。但这终归是份工作,是他要付出辛苦、认真对待工作。
陈星不由肃面容,颇为庄重地同厨师握握手。
陈星摆弄洗碗机时候想起檀阙,曾经檀阙。他是在檀阙十六楼学会用洗碗机,他们那里餐具总是不够用,小厨房里就配个洗碗机,实在轮不过来时候就自己洗。
毛毛能认识什人呢?不过是些男人。她只找到两个,个正常,个变态。陈星挑那个变态。
毛毛盯着他问:“你懂这是什意思吗?”
陈星涩声道:“听说过些。”
毛毛叹气:“这种都不敢。他不是真喜欢那什,他就是阳痿搞成心理变态,想找人出气。”
陈星直勾勾盯着那张纸,说:“就这个吧。”
后来去嘉宜会所就没有这种问题。所有部门餐具都是统送到洗碗间,送回来时候都是干净、齐全,连擦杯子活都省。也不会有刀叉配不上对时候,他们每天下班前都会起清点各类餐具数目,发现有遗漏或者损坏,都要填单子上报。给厨房下单也很方便,只需要在机器上输进编号、写清要求,到时间就会出菜,不用去催,不用和别人抢,更不用站在大厨房里骂人,大家职责分明,所有工作都井然有序……
陈星晃晃脑袋,不愿继续想下去。嘉宜再好,他也回不去。
这时手机震下,他拿出来看眼——“还活着吗?”
是毛毛。
就是他那次半路闯进蒋弼之应酬,同席个开红酒开不开姑娘。后来他流落酒吧街,这姑娘捡到他,请他吃顿肯德基。等他去嘉宜会所,发现那姑娘竟是常客,对他很感兴趣,总来搭讪,两人来二去便相熟。她让陈星喊她“毛毛”,听着像个假名,但这才是她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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