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洗衣服、晾衣服,给陈月做好饭,临上班前又给饮水机换新桶。到檀阙以后,他先把前晚折腾得不像样西服拿去洗衣部。那里工作人员知道他活泼,故意逗他:“陈星,你这是把自己当拖把使啦?怎把衣服弄成这个鬼样子?”
陈星只是笑笑,对方意外道:“哎呦,今天怎这稳重?”
如果有人问他,陈星绝对不会承认这是次失恋。但他又和其他在这个年纪失恋男孩儿们没有任何不同,先是无法无天地疯通,然后又沉寂下去,迎来他们第次成熟。
若说有哪里不同,大概就是他疯时间太短,只有半个夜晚而已。而他沉寂速度又太快,也太过分,仿佛夜之间就彻底长成个大人。
姑娘“噗嗤”笑,“靠,真假?”她端详着陈星脸,赞叹道:“是真纯啊。”不免又有些丧气,“那肯定不行。”
陈星似懂非懂,警惕地没有接话。
姑娘问他:“你手机呢?”
陈星愣,“坏。”
姑娘撇下嘴,以为他是故意找借口,然后递给他张名片——某某模特公司某某某,对陈星说:“你要是跟你老板和好,万他想双飞话,定喊。”
短小片,弯腰摆台球时候内裤都露出来。
“问你呢,你老板呢?怎把你丢这儿?”
她本意是“走散”那个丢,陈星听后却愣愣,然后把头埋进手臂里啜泣起来。
姑娘母爱泛滥,拉着陈星去旁边肯德基吃早餐。
“你老板欺负你?”
陈星还是知道“双飞”意思,为表示礼貌,他双手接过名片塞进兜里,然后擦擦嘴,说:“谢谢你请客,走。”
他回到出租屋,不可避免地迎来陈月盘问,被他糊弄过去。
隔壁白领姐姐抱怨说新来送煤气人不管送上楼,他们这里没有电梯,还要自己搬。
陈星说没关系,他来弄,然后扛着空罐子跑下去,又扛个满罐上楼。
陪读妈妈说想去超市买大米,太重,想请陈星帮忙抬下。陈星说他直接帮忙买回来就可以,正好他也得去超市买菜。
陈星抬起头,嘴里刚咬口汉堡,含糊道:“他不是老板。”
姑娘然,“啊,分呀。”她好奇得不行,“为什呀?看他挺喜欢你呀!”
陈星瞥她眼,没说话。
“哎,问你,你老板是纯gay还是双?”
“双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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