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陈星敲门回来,脸上带着运动后红晕,呼吸略有些急促。
“急什?雪茄抽完要
他本来没想生气,刚才那问,好奇占半,存心逗弄占半,可是问到后面竟然就真动气。那倏忽而至怒意连他自己都猝不及防,更遑论对面那个被他欺负过男孩儿。
“算,不想说就别说。”蒋弼之垂眸看着圆桌边缘,淡淡地说道:“只是怕你学坏,你刚入行可能不懂,你们檀阙俱乐部这干是违法。”
陈星有些怕,怕连累师父和刘经理,双手在身侧握成拳头,解释道:“没有违法。之前……不是大事,就是客人开玩笑,讲个黄色笑话。”他见蒋弼之那边没有反应,又咬牙添句:“是女客人。”
蒋弼之含义不明地“嗯”声,过会儿,又笑,看向陈星:“听个笑话都会硬,真是年轻。”
气氛陡然又放松下来,陈星脸上也紧跟着又红起来。他这个岁数男孩儿都是蓄势待发火山,那股岩浆被闷在山体里,有风吹草动就往外溅火星,每天控制不住地硬软、软硬,自己也很尴尬无奈。
冷不丁听见这粗俗字眼,陈星脸上迅速涨红。
关你屁事哩!他在臆想中冲着蒋弼之那张不冷不热脸“啪、啪”扇两下解恨。
“不好意思蒋先生,您说什?”现实里陈星红着脸装傻。他想着,但凡要点儿脸人都不会再问,何况是“蒋董”这般身份高贵人。
“说,你之前怎还勃起?你们俱乐部服务生不就是端酒点歌儿吗?还干别?”蒋弼之问完后又拿起雪茄,慢悠悠地吸口,薄烟从他嘴里呼出,升到上空,又弥散开去。
“没什别,就是个生理现象而已,蒋先生问这个干嘛?”陈星梗着脖子回道,像个不服管教中学生在和教导主任较劲。
蒋弼之是过来人,看他脸窘迫,颇有兴味地问道:“什笑话,讲来给听听?”
陈星在心里嘲讽他,是男人和女人笑话,他个基佬可听不懂,嘴上却说:“不好意思蒋先生,忘记。”
蒋弼之似笑非笑地看他两眼,也不再勉强。
“蒋先生,有样东西要给您,您可以等会儿吗?”陈星站在他前方两米远位置,疏远地问道。
“去吧。”蒋弼之吸着雪茄,没有看他,只抬下手指。
蒋弼之定定将他看住,“男女?”
陈星绷紧嘴唇不说话。他为蒋弼之说出“男”这个选项感到羞辱。
“说话!客人问你事情就这个态度?”蒋弼之突然抓起放在手边雪茄盒放桌子上重重地摔,铁皮磕到实木桌上,发出声不算太响却也不小动静,打破这狭小吸烟室里此前平静。
陈星被他怒意惊得颤。他太熟悉蒋弼之怒火,那是种刻进他身体里恐惧,惊得他连退两步,几乎要夺门而逃。
蒋弼之偏过头去皱着眉头又连吸两口烟,迅速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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