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做记录
女警有些诧异地抬头看
他们兄妹
眼，尤其在看到陈星脸色后，顿顿，用手肘杵自己同事下：“你
事实也是如此，听到这两个字瞬间，陈星就无知无觉地流下泪来。
而前面两名警察显然更有经验，闻言立刻察觉到更多东西，两人对视眼，那名女警回头问陈月：“除那个叫赵鹏，还有别人吗？”
陈月立刻防备地看他们眼，又下意识看眼已经彻底呆愣住陈星，果断地摇下头：“没有。”她用力抿下嘴唇，又说遍：“没有。”
做笔录过程对兄妹俩而言又无异于场凌迟。
陈月直拽着陈星衣角没撒手，警察便让陈星跟着进去。之前发生过种种被件件地拎出来，像根埋在陈月伤口深处烂绳子，很多部分已经和皮肉长在起，此刻又被无情地拽出来，连着血肉呈现在众人眼前。
去派出所路上，兄妹俩坐在后排，陈月突然问哥哥：“为什
是
呢？”
陈星哑然。
是啊，为什是陈月遭受这些呢？
他自己那次尚且算是咎由自取，可陈月呢？他就没见过比陈月更好，所以……为什偏偏是陈月呢？
他在他们专业是出名口才好，可此时却笨嘴拙舌，面对陈月这个问题，他个字都说不出。
陈星也看到这些带血绳子，他终于知道赵鹏是如何假装不在家，然后趁陈月洗澡时闯进浴室，知道他此前已经多次对陈月动手动脚，给她发各种不堪入目信息，也知道他们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大姑父，如何在陈月换衣服时透过门缝偷窥……
他忍不住问陈月：“小月，为什不跟哥哥说啊……”他要是早知道这些，何必，何必……他就是拼命也不会让陈月住在那个地狱里啊。
陈月低着头不说话。
那名男警也是出于同情，也有些责备意思，说陈星：“你妹妹长得这漂亮，也显成熟，你们住在别人家里，你这个当哥哥就应当多警醒着点儿。平时那两人肯定有不少马脚露出来，你自己就是个男生，还看不懂吗？怎就那大意呢？”
沉默半晌陈月突然出声：“别说哥哥！”
前排女警回头宽慰道：“小姑娘，很多女性遭受到这类伤害后都觉得是自己哪里做错，但这其实根本不是你错，是那些坏人做错。”
陈星用力吐出口浊气，殷切地看着那名女警，希望她再多说几句。
然而陈月并没有被女警经验和专业知识安慰到。她神色麻木地看着窗外，喃喃道：“当然不是错，所以才想不明白……就因为长得漂亮吗？还是因为是孤儿，无依无靠，所以他们就敢欺负？”
陈星愕然而悲戚地看着陈月，颗心像被人揉烂。
他和陈月从来没用过“孤儿”这个词来形容自己，这是兄妹俩之间某种默契。因为这个词太可悲，好像旦用在自己身上，生活就会彻底无望，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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