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弼之隐忍地闭闭眼,手上用力,将陈星小身板掼到地上。
陈星重获自由,立刻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往前蹿几米,逃离这老王八蛋攻击范围,然后脸得瑟地看着这位衣冠禽兽神经质地用袖子下又下地用力擦脸,在他那张贵族式俊脸上蹭出大片红印子。
陈星乐,原来这爱干净啊。
他又退两步,然后大声笑道:“两万块啊?算是小爷赏给你劳务费!之前小爷屁眼儿里长痔疮,正痒得难受,本来想把手指头伸进去挠挠,结果小爷这指头太粗竟然进不去!还好碰上你那根小几把,帮小爷挠挠,那痔疮立马就舒坦。这儿还得谢谢您呢!多亏您长个比小爷指头还细几把,也不嫌小爷屁眼儿里臭慌,帮小爷省痔疮膏钱!您这不怕脏不怕累,给您发张奖状还来不及呢,哪儿还好意思再收您钱呢!”
陈星顶着蒋弼之能杀死人视线,笑嘻嘻地收回直翘着小拇指,飞快地扶起自行车跳上去,边蹬着边回头冲他比个中指:“回头您得痔疮也知会声,小爷礼尚往来也给您挠挠。不过小爷几把太粗,没准能给您屁眼挠出血,到时候您可别嫌弃!”最后几个字已经不太能听清楚,人也左拐右拐,已然没踪影。
“住手!”那边声爆喝。
陈星住手,却不是因为怕他。
陈星抬脚从钟乔歪倒身体上跨过,直奔着蒋弼之冲过去。
他刚才说要把蒋弼之打到亲娘都认不出来是认真。熟悉陈星人都知道,星哥从不虚张声势,在打架这事儿上就没见星哥怵过谁。
男孩儿像只小豹子似蹿过来,脸凶狠,是打架斗殴里最令人忌惮那种“舍得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拼命架势。
钟乔躺在地上不敢动,偷觑着蒋弼之发黑脸色。跟老板这多年,他就没见过蒋先生这生气过。
钟管家此时多后悔啊!如果没有听见早晨四点钟闹钟多好,此时他就应该躺在暖和被窝里,而不是又凉又湿草地上,脸也不会这疼……就算蒋先生在外面过夜着凉又如何,总不至于让自己事业如此时
蒋弼之在他近身时条腿微微错后半步,他没想跟陈星动真格,只手上使个巧劲儿,就将陈星挥过来那只拳头包进掌中卸力道,同时抓住他另只手肘往后扭,陈星就昏头昏脑地被他押着胳膊摁在地上。
陈星被他摁成个双腿跪地姿势,使劲全力挣下,纹丝未动,手肘和肩膀还因为这些微挣动而剧痛不已。他意识到两人力量完全不在个等级上,对方明显又是练过,完全不惧自己这种野路子。
背上像压座山,陈星红着眼用力扭头往后看去,见那老王八蛋完全不费力地扭着自己两个腕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像等自己求饶似。
“因为那两万块吗?昨天让司机——”
“呸!”陈星扭着脖子往蒋弼之脸上吐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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