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莫急,”黄忧勤笑眯眯,“怜欢药性没有那快发作,而且可用阴阳鸩壶,陛下当场与王爷同饮,便是神不知鬼不觉,即便之后药效发作,也没人会怀疑到陛下身上去。”
舒楚修愣愣,而后翻
小皇帝直坐在旁边无所事事,看见新奇玩意儿便来兴致,“是什、是什?”
“此物唤名‘怜欢’,服下能令人四肢发软、浑身乏……”
不等黄忧勤说完,宣威将军就恼火地拍桌子,“公公这是将用在你那些娈宠银奴腌臜东西都拿出来?陛下还小,别用这些下三滥东西来脏他眼!”
他在禁宫行走,最清楚太监这些阴鸷下作手段,明明个个净身、算不得男人,却有千万种方法折磨得人生不如死,趴在地上哀求,以看人受苦、血肉模糊为趣儿。
而御史中丞也皱眉,点点头,“当年淑仪宸皇贵妃便是中毒身亡,郭云带走北宁王后,在军中也多给他防备着,下毒此法,恐怕不妥。”
越之意来!”
宣威将军抿抿嘴,对他嫡姊这番言辞不置可否,只道:“主少国疑。”
太皇太后也知自己激动,她轻咳声,捋捋鬓发,轻声道:“原想利用北戎这战,没想他……还是命大。”想想,太后看眼直恭敬坐着黄忧勤,“黄公公法子原本也好,但没想到和亲这样事儿他也能隐忍不发,倒叫们没借口发落他。”
“能忍人之所不能忍,”御史中丞放下茶碗,“此人不除,日后恐是陛下肘腋大患。”
“反正他现在是个瘸子,”宣威将军把腰间弯刀拍到桌上,全不管带到在皇帝寝宫行走多荒唐,“照说,直接夜黑风高地派几个练家子进去杀完事儿。”
太皇太后点点头,有些厌恶地用手帕掩住口鼻。
黄忧勤却笑着再拜,细细解释道:“两位大人提到其中关节,老奴也已经想好——朝廷与那蛮国议和,和亲之人又是陛下至亲,按着常理,陛下是要去送送。到时,銮驾送到城外,便以送行酒之名赐之,料必大庭广众下,王爷也不好拒绝。”
“那他若非要拒绝呢?”
“陛下便可借机发难。”
“……当众下毒,你这狗奴才可还真周到。”宣威将军舒楚修冷冷地讽刺句。
“不可,”太皇太后摇头,“北境战事已定,戎狄元气大损既成事实,百姓重视安定,那孩子积威已重,陛下还年幼,此时除之,只怕会落个上位者戮杀功臣恶名。”
宣威将军哼声,没再言语。
这时,在旁直没吱声黄忧勤忽然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冲众人做礼仪,笑道:“老奴倒还有计。”
“什计策,快快说来给哀家听听?”
黄忧勤不慌不忙,冲旁边小太监使个眼色,对方就匆匆下去端个托盘上来。只见那托盘中摆着只精致小巧碧玉胆瓶,上头贴着描金腊封,“也是恰好,前几日有人给老奴送此物,觉着应对当下合适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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