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房猛震,孟如同被冰雪封印在河底小兽,整个人都不会动。
他摇摇晃晃地半靠在桌子上,眼睛眨不眨地看着托盘,可眼前像是糊层水雾似怎都看不清。
傅决寒是把茶倒吗?
不喝就不喝吧……干嘛倒茶……
是怕太苦吗……
那老板走,眼前又只剩傅决寒个模糊光柱,来势汹汹难耐情*让他好想扑进人怀里求个拥抱,但耳边反复响起那句话:“小时候邻居。”
满肚子酒都变成说不出口委屈,但孟不敢发作,也真快撑不住,只能磕磕巴巴地把道别讲完:“寒哥,要先回去,你把这杯茶喝吧,解酒,两杯都喝,效果更好,不然你胃疼。”
他用手指去推那两杯茶,却因为看不清东西差点把其中杯拨洒,急得立刻两手圈着护住它。
傅决寒问他回去干什,也可能是为什要走,孟听不真切,只能感觉到他话里压着火气。
他也忍不住生气,没有任何底气地嘟囔着:“没有什事,就是要走……不想在这里呆着……”
……”
他虚弱厉害,声音实在太轻,几个字颠来倒去讲半天也没讲明白,昏沉到脑袋都快抬不起来。
正赶上位和两家都交好老板过来寒暄,打趣孟问他和傅决寒是什关系。
句“弟弟”还没说出口就听傅决寒冷声回道:“小时候邻居。”
低着头人愣两三秒,滴泪从呆愣眼睛里掉出来,滴在紧抓着桌角手上。
棕褐色茶汤浸在托盘上实在难看,侍应生为难
他哽咽着转过头,抹抹眼睛,呜呜咽咽哭腔尽数压在喉咙里:“不想听你说是邻居,自己走开还不行吗……”
耳边传来声轻蔑至极低笑,傅决寒自嘲道:“当你能坚持多久。”
孟本能地感到恐惧,立刻撑着桌子转过身子,“不是寒哥……刚才说错话……”
与此同时只手臂从他脸旁擦过,傅决寒捏着那杯醒酒茶,说:“孟少爷好意心领,但受不起。”
“叮——”声,杯子抬起又落下,傅决寒把那杯茶倒扣在托盘上,转身走。
孟已经看不清东西,视野模糊成光怪陆离几团虚影,开口喘息都喷热气,他用尽全身力气去反驳:“不是邻居,是他最喜欢弟弟……但他现在不喜欢……”
没人能听到他话,傅决寒还在和老板攀谈,孟半撑着身子伏在桌子上,伸手颤抖着抽张纸巾,擦掉满头虚汗,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狼狈。
老板和傅决寒约定下次见面时间,提杯要敬他酒,看到孟后突然开玩笑似把杯子伸到他面前,“来吧小孟,再给你个表现机会。”
孟眼前片虚影,敏感身体烧快要爆炸,他用很大力气才吐出几个字:“好……好啊,谢谢张叔。”
仰头把杯中酒饮而尽,胃里烧得像灌肚子辣椒水,针扎似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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