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白大夫拿赏银,带着小徒弟出府后,路上还是摇头觉着怪——
他行医少说
这事真是怪。
“师傅你个人那儿叨叨什呢?”替他背着药箱、拜师跟他学艺小徒弟走过来,在他眼前晃晃手掌——
“这儿药煎好、试过,他们正要送出去呢,问您还有什需要注意!”
白大夫啊声回神,看见小徒弟身后两个小药童正睁大眼睛等他话。
“呃……”老爷子捋捋胡须,想想道:“没什特别要注意,就是……尽量保证患者身心愉悦吧。”
也是因为这样规矩,从前侯府里府医,是都需要住在府上。这样主人家有个头疼脑热,他们也好方便出诊。
但白大夫不同——
他虽是顶襄平侯府上府医缺儿,但他在城中有自己药铺和宅子,家人也都在西川城内。
所以当日跟着官牙来见工时,他就专门提出来同襄平侯谈妥,往后他晚上都不住府里。
也是柏氏夫人有孕后,白大夫才在府上时间久些。
真是神。
他高兴,连带着两个陪在外面、胆战心惊守卫也高兴,他们可终于能保下自己这条小命。
急匆匆赶往东苑报喜,闻听这切后,方锦弦也高兴地抚掌大笑,不住地赞白大夫医术高明。
“快快快,来人看赏,那牌子去库房拿雪花银三十两出来,给白大夫送去!”
侯府管事应声领命,带人到柜上取银子,用红布盖在托盘上摆码好,就送到后院药房上。
小药童不知白大夫心中转那些念头,只原原本本送药、给他话带到。
方锦弦看重云秋这个人质,听药童回话后,就叫来影卫,让他们去问问云秋还有什需要——
“不是太离谱,你们就不用来回,尽量满足他就是。”
影卫点点头领命,然后不多会儿就进出地宫两次,回带两串糖葫芦,回拿盘果子。
方锦弦看着云秋这边好起来,也就重新部署准备他大事。
管事到时候,白大夫正在药房上监督那侯府里药童熬药,看见那托盘银子,他也暗暗松口气。
——为自己小命,也为那羁押在地牢里小少爷。
还好还好,没有冒然断出来个喜脉。
否则明年今日,就是他周年。
在管事离开后,白大夫又暗自摇头,在心里嘀咕句奇怪,他摸着就是像孕脉,可男子怎会有孕脉?
襄平侯生性多疑,从不信外面药局和生熟药铺。
他侯府里有自己小药房,应药材、器具都有专人看管,称取用药也要专门登记造册。
府医问诊开方后,就给方子送到药房,第回煎药时,更需开方府医亲自到药房上盯着,药童煎出来还得由人试过无毒,才会送出去。
若是长久用药,像襄平侯自己,双腿残疾、经络不通,直吃着副前任府医留下来调养方。
他药就是由专门两个小药童在药房内煎好,然后每日每日往东苑书房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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