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五十说,先指那个被李从舟踢翻、然后又被点心和远津捡起来放好香炉。
然后又指屋里四角古插瓶,小声道:“那刘银财怕肖夫人上船不点香、做不成此局。为保万无失,便在这里面也洒药粉,说药溶在水中,蒸发也能成。”
李从舟:“……”
他沉默看着那四个古瓷瓶,昨夜,他们不仅点香,而且房屋之中还有熏笼、炭盆。
小厮交待完这些,又是叠声磕头,“世子爷、世子爷,小人可什都交待,求求您,上有老下有小,您就放过这回吧,往后保证……”
李从舟啧声,强忍怒火,指那两个跪着护卫兵丁,“此二人是你白帝城内务,不便插手。”
“但这人——”
他目光转向那个小厮,小厮抖如筛糠,连连叫着世子饶命、少城主饶命。
公孙贤嫌他聒噪,伸手想卸掉他下巴,李从舟反而伸手阻止,不赞同地看他眼。
“你们两个,”李从舟点两个银甲卫,“过去带上这人,跟回码头宝船上。”
养子苟且恶事在中间,往后刘银财还愁没机会扶自己母亲上位?
反正在他看来,肖夫人与公孙淳星感情并不深厚,因而就找出来这条箭双雕、石二鸟毒计。
说完这些,小厮脑门已经磕破,他哀哀告饶,说他真没做什,祈求李从舟能绕他狗命。
而公孙贤也是赧颜拱手,“千错万错,都是白帝城内事情牵连到二位,是失察。”
若不是查出来这件事,公孙贤原本打算今日晚些、甚至是日落后才来龚州渡口。
李从舟素来不是个大方人,只是伤着他便罢,偏偏这件事还牵连到云秋。
小厮话没说完,他就突然转身出手,下拧断这东西脖子。
“还给公孙贤,让他该怎办就怎办。”
银甲卫领命,李从舟最后看眼这艘船,然后沉着脸上岸,按云秋意思给船还给白帝城。
即便理智上知道不该迁怒,但李从舟对着这位公孙贤,还是不能给
银甲卫肃立领命,上千不由分说就给人提。
公孙贤理亏,只能带自己手下留在原地。
李从舟迈出去两步后,又顿顿,转身看远津,态度语气稍缓,“照顾好你点心哥哥。”
远津重重点头,眼眶里转着泪不争气落下。
李从舟不忍地闭上眼转身,快步带着银甲卫返回船上,叫那小厮五十交待,说他们迷情|药到底洒在何处。
这算江湖上规矩,即便是对方欠债还钱,债主也没有上赶着去要,倒平白显得他们白帝城小气。
肖夫人也专门叮嘱过他,让他见着云秋、李从舟时客气些,话不要说绝对,即便两人执意归还,也想办法回环二。
没想到,抓到这个小厮,听他说出这桩毒计。
李从舟看公孙贤这样态度,心里已经信八九分,又询问地看向那老大夫。
老人家点点头,“确实是欢情迷药,药力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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