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李从舟还未醒,远津本想过去叫,才走步又被云秋拦住:
“他……他昨晚虚耗太过,让他睡吧。”
云秋意思,是说李从舟为控制自己,平白浪费不少内劲。
可落在远津耳朵里,却分明成另种意思。
听完
点心和远津两个都是震撼不已,云秋心中也是麻袋官司,主仆三人就这默默收拾屋子。
然后宝船靠岸,天光还未大亮,官驿码头衙差都还蹲在木栈桥上漱口、洗脸。
船老大指挥船工给船停稳到官驿内荡,下锚、收拾好船绳,与点心吆喝声、放下艞板。
点心拿出银子来付账、打赏,因为多折腾这回,赏钱也厚。
船老大和四个船工笑弯眼,直言让点心以后有活计还找他。
结果才走近茶台,就被上面留下东西震撼住,人僵在原地、脸色酱紫,像中定身术。
“公、公子,”点心飞快地眨几下眼睛稳住心神,“是……是们想那、那样吗?”
云秋对上他们灼灼目光,心里反而有点不服气——他和李从舟有聘书呢!凭、凭什这惊奇!
比起滚浪夜,明明还有更令他震撼尴尬事。
想到刚才李从舟说出惊人之语,云秋挥挥手含糊过,“反、反正也就这回事,等会儿靠岸记得帮们拿衣服。”
,云秋也尴尬,绷半晌嘴角僵硬,才堪堪憋出句,“能不能先关门,怪、怪冷……”
点心个箭步窜进屋,远津呯地声关上门。
六目相对,沉默沉闷沉重。
最后是点心深吸口气放下铜盆,然后木僵着走到桌旁,翻出来只还剩有点水暖瓶。
刚才云秋说渴,他光顾着烧水竟然忘单独拎壶新茶过来。
点心应付两句、送走他们,让远津守在船上,自己急急跑到官驿里,给两位主子拿换洗衣裳。
回来伺候云秋穿衣服时,看着那些痕迹,点心眼眶都忍不住红,“公子你……”
夫夫两欢,本该是快乐事。
这怎弄得像是被虐待般?
他连问云秋两遍有没哪里痛,有没哪里不舒服,可云秋却心事重重,根本没听见。
点心张张口,想问怎突然……?又看云秋肩颈脖子上痕迹悬心。
可同样,远津也巴巴看着躺在床里侧李从舟,他脸上、身上落下“伤”看着可也不少!
而且,远津心上呯呯咚咚直跳,他家公子现在还昏着呢,难、难道……
他也不敢明眼瞧云秋,只能是偷偷摸摸偶尔瞥上眼,可是可是——
小云公子这乖巧个人,怎可能?!
结果云秋看那暖瓶,不知想到什就红脸,噫声捂住脸转过头,“那、那水喝不得。”
点心僵,下意识就给暖瓶甩出去。
啪嚓声,瓶里锡胆碎。
远津进来后更是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本想说过去收拾下地上散落茶具。
——今天要将这艘宝船还给白帝城,船上脏、脏成这样肯定是不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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