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回过神来,细细看她眼:“你与先生很熟?”
檀夏:“……没有啊。”
“那你为何对他像对自家主子似?”
“……”檀夏觉得现在谢玹有些乱发脾气意味,虽不知是什原因,但也时觉得新奇。
她思索片刻:“先生来时不是说……呃……”
他反手将那飞刀拍在桌上,按下轮椅上机关就要逃跑。可惜谢玹早有准备,及时就地坐,用身体挡住轮椅去路。动作过大,还险些抻着后背伤口。
萧陵:“……”
他神色几经变幻,终是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凤九渊。”
凤九渊?!
谢玹怔,怀远王凤九渊?
谢玹挥手示意檀夏出门候着,临行前又嘱咐句:“今日刺客事莫要传出去,若不日出现流言,鹿鸣居里人个也别想摘干净。”
檀夏称是。
檀夏走后,谢玹从床上缓步下来,来到萧陵轮椅跟前。
飞刀上线香味浓郁到几乎不用分辨,就能瞬间定论。谢玹蹲下身来,幅好学求教好学生模样:“先生可知般若寺主持身份?”
萧陵把玩飞刀手顿。
要走条蜿蜒向上之路,檀夏走得气喘吁吁,眼看见谢玹没什大碍,才松口气。
“刺客抓住吗?”谢玹问。
檀夏摇摇头:“刺客有备而来,而且行动过于迅速,们只来得及看见他背影……是个和尚。”
谢玹眸色沉:“你确定?”
“自然,在场人都瞧见。”
檀夏支支吾吾,脸色有些红,但眼见
他还欲再问,可萧陵已不再看他,径直操纵轮椅向屋外离开。
檀夏等在门口,见萧陵出来,忙热切地迎过去:“先生要走?”
萧陵点点头,对着要上前帮忙檀夏拒绝道:“不必相送。”
好在离开不久青竹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在鹿鸣居外,俨然是来接萧陵,主仆如来时般顺着小径蜿蜒而去。
檀夏目送他们而去,才折返进屋,结果进门便看到谢玹坐在地上发呆。她还以为是伤口出什问题,忙上前去查看。
俯身看时,谢玹披着头青丝显得乖顺无比,背光时黯淡眼像鹿,又像前些日子被他抱在怀里那只狸奴。
好似过往那些伶牙俐齿皆是人臆想。
萧陵别过眼去:“不知道。”
“先生应当知道。”谢玹近乎蛊惑道,“先生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萧陵:“……”
若是和尚,就免不谢玹往般若寺方向思索。
他直觉得,收到谢青山给香囊后,主持举止有些奇怪,若他是皇帝人,为何在收到皇帝手信后没有任何反应?若不是皇帝人,谢青山又为何让谢玹去送香囊?
可若是那主持明白香囊便是皇帝手信,今日又来杀他作甚?
谢玹左思右想,却仍然头雾水。回头见萧陵把玩着那柄飞刀,神色有些冷凝,不免心中叹。
他家先生冰雪聪明,见自己这般反应,自然是察觉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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