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季庭屿惊讶地瞪圆眼睛,说句绕口令:“怎都不知道知道你怎知道知道?”
之前贺灼确实说过“只有伴侣才能知道信息素味道”之类
你干脆直接把答案给看好!
他觉得好没意思,摆出个歪嘴小猫脸:“你俩都串通好,还问什。”
“不是串通,灼哥没让对您撒谎或瞒报,只是有些事,他想亲口告诉你。”
“哈,他臭讲究可真多。”
沈听失笑:“您想问什?私事吗?”
季庭屿还有些边防工程事想和沈听讨教,就让贺灼先带队回去,自己拿着张图纸挤在他和呜呜中间做个锃光瓦亮大电灯泡。
好不容易把图纸上不懂地方问完,季庭屿也已经被狗粮塞饱,正要打道回府,就被沈听叫住。
“季主任,其实那些问题你可以问灼哥,他是这方面专家。”
“他还懂这些?”季庭屿有些意外,瞄沈听眼:“听说,沈上将和贺灼是军校同期?”
“对。”
猴子下葬那天,尼威尔天黑得很晚。
他家人、爱人、队友全都来为他送行,在最高那座雪山上,人们互相搀扶着围成圈,圈外是迎风飘扬彩旗经幡,圈内是薄薄口紫檀木棺。
棺内没有遗体,只有人们放进去送别礼,罗莎琳是把剃须刀,小羊是捧奶糖,孟凡是沓全新眼罩,贺灼是把流光溢彩宝石。
季庭屿放,是枚三等功勋章。
他骑在马上,手里扯着根高高吊起丝线,线终点牵着只风筝,风筝底下挂着只小布包,那里面装着孙敬平骨灰。
“私不私……不太好说。”猫咪鼻尖爬上层红晕,耳朵竖起又放下,放下又竖起,拧巴成两团麻花:“就是想问问,他信息素是什味道。”
“信息素?”显然这个问题出乎沈听预料,他先是愣秒,而后坦言道:“抱歉季主任,也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你们不是兄弟吗?”
“不光不知道,霍华德将军和灼哥母亲都不知道,准确来说,这世上只有个人可以知道他信息素是什味道。”
“谁?”
“那你对他应该挺解吧。”
“解。”
“那问沈上将两个问题?方便吗?”
“当然方便。”沈听副“答案都背好放马过来吧”表情,推推帽檐:“哪道?”
季庭屿:“……”
经幡内鼓声响起,季庭屿扯紧丝线驾马狂奔,迎面而来风雪将风筝吹得很高很高,骨灰在天幕之下纷纷扬扬地洒落,就像片终究要离群云朵。
这是专属于记者部祭奠。
每个不愿意离开这里队员,都将以这种方式散入雪山,从此以后尼威尔每场狂风呼嚎和微风拂面,都是他们陪同在苦难中前行战友齐宣读誓言-
葬礼结束,沈听也要走。
他直拖着不回军部,霍华德已经发三封电报来催,就差自己跑来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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