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拆出两片退烧药放在手里,白色小圆片,没有糖衣,表面层粉末,看起来就苦。
想起季庭屿在尼恩家时每次喝苦药汤都被折磨得耷拉着耳朵郁闷好会儿,贺灼问他:“想不想打哈欠?”
“啊?”猫咪不解地张开嘴巴,两片不明物体“嗖”下被塞进来,贺灼合上他嘴轻轻抬。
“咕嘟。”
咽下去。
“别以为这样就会放过你。等你好,要揉个够。”
他将小猫放到床上,起身去翻医药箱找到退烧药、阻隔剂和能量胶囊,往他身上招呼。
从季庭屿角度能清楚地看到贺灼脸,高挺鼻梁映着光,凸起喉结上下滚动,那双漂亮蓝色眼眸里倒映着满满都是自己。
所有最糟糕时候,都有你在身边。
季庭屿翘起小尾巴,在他下巴上扫两下——这是猫咪在表示感谢。
步伐凌乱地奔到床边,将季庭屿扔上去,把扯开浴巾,握住那条手感极佳蓬松絮实毛茸茸大尾巴丝滑地撸到根部而后重重揉——
什都没揉到。
床上那大个人“砰”下变回小猫,摔进床褥里,又弹起来打两个滚,屁股朝天撞在贺灼膝盖上。
空气在这刻都陷入死寂。
两秒之后,贺灼带着股咬牙切齿狠劲儿开口:“季庭屿,你故意?”
贺灼身体瞬间紧绷,右手收,险些将门把手掰断。
季庭屿茫然地歪过头,看着他,“进来啊。”
“你确定要进去?”
“确定啊。”
贺灼用舌尖顶下腮,抬腿迈进去。
季庭屿猫都傻。“你给吃什?”
“打虫药,小猫
“身上难受就乖点,闹什。”
猫咪抱住尾巴翻身就趴在床上,不理他。
“臭脾气。”贺灼笑着拍拍他撅起屁股。
“抬手,看看表。”
不到38度,还好,吃两片药就能退烧。
脸懵逼小猫咪:“真不是……”
虽然你看不出来但也在可惜……
“要揉是你,不给揉也是你,你怎这会折磨人?”贺灼架着胳膊把他抱起来,四目相对。
猫咪心虚地转转眼珠,机灵地扭过身子抱住他手,用脑袋蹭蹭,“喵~”
贺灼呵声。
然而就在季庭屿以为“梦想”终于要成真而迫不及待地撅起来时,后颈忽然被只温热大手捞住,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宽大浴巾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侧着身子坐在贺灼条手臂上。
“等你清醒,估计会用拳头猛捶自己头让自己失忆。”贺灼抱着他做风险评估,游刃有余样子仿佛坐在他手臂上季庭屿没有重量。
季庭屿听不太明白,潮红脸蛋贴着他肩窝轻蹭,不知死活地问:“不揉吗?你是不是不会呀?”
贺灼眉心紧拧,绷着下颌盯他良久,倏地张口咬住他耳尖,“去床上。”
就算明天季庭屿清醒过来会恼羞成怒把他手打断,贺灼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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