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相似感受,他在自己幼年怎会没有体会呢?冷漠母亲,疯子般拿他做实验样品父亲,那些终日在医院里度过岁月……
滴水从青年淡红唇角漏出来,挂在下巴上摇摇欲坠,安藤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替他揩掉。
“你就跟法里内利样惹人怜爱。”眼镜片下男人细长上挑眼睛晦明闪烁,藏着柔软情愫,“沙耶罗既然不可能接受你,不如你考虑下?这几年直待在你身边,比他
那是他最喜欢歌者法里内利,巴洛克时期绝代阉伶,幼时被兄长阉割而得以长久保持少年时天籁之音,即使是隔数个世纪听见他弥留在唱片里咏叹,也能听出那绝美嗓音里深藏令人心碎悲哀。
还真是应景不是吗?
沙耶罗离去,某成程度上也成他站立起来骨骼。
“安藤,看不出来你品味不错。”
他举举杯子,语气带着点惯有嘲弄。
赫洛心颤,脚步站定,只手撑着墙,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安藤若有所思地把那个装死尸体液培养皿放到加温仪中,将灯光对准它,扶扶护目镜:“没有,看出来你信不信?”
他强忍住说出艾灵事冲动,咽口唾沫。
当然是不能说出口,否则沙耶罗就算死也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把他枪崩。那家伙是个不折不扣控制狂。
“滚。”
“这是沙耶罗下载。准确说,这个播放器本来就是他,里面装很多他交待给事。”安藤顿顿,“大多数都是教应该怎照顾你,可惜你这小子点也不领情,宁可住校也不回家。”
“家?你能想象个日日夜夜只有回忆没有家人家?不是没有回去过。”
赫洛喝尽杯子里水,轻描淡写地勾勾唇角。他垂下眼睫,淡淡疏影扫在苍白侧脸上,令安藤想起初见他时候。
瘦小少年站在庞大冰冷铁门阴影下,动不动兀自站着,宛如座沙漠中孤树。
孩子抬头望着阴霾密布天空,目光透过云层,穿越到另个维度,寻找着那个离他而去男人,眼睛里没有滴泪水,只有无限迷茫,似乎整个人灵魂都被从里到外掏空样。
不出所料,青年没好气地扔给他个字,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盯着加温仪内部开始膨胀起来,渐渐凝聚成固态液体。寂静空间中响起令人不舒服滋滋声,被忽然响起串优美音乐掩盖。
仿佛真是在观赏什赏心悦目艺术品般,赫洛发现安藤这变态居然打开他随身携带微型播放器。
“好,咱们耐心等等吧。这东西里细菌从解冻到复苏需要点时间。”
安藤把转椅悠哉悠哉地转过来,胳膊枕到脑后,“你跟沙耶罗样喜欢听歌剧对不对?”
赫洛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走到边饮水机倒杯水,他喝得很慢,听觉被播放器里令人窒息吟唱吸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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