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觉对方在想什,赫洛站直身体,把沙耶罗伟岸身躯托起来,试图留出点儿适合说话空隙,但对方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显然不是故意站不起来。他只好放弃挣扎,抓住男人只手,放到面前舱门上,压低声音:“那天你想告诉什是不是?那串在舱门上血字,是你留下不是吗?沙耶罗,你在基地遭遇什?”
沙耶罗瞳孔蓦地收缩起来。
混乱血腥画面刹那犹如摇晃电影镜头闪过眼前,漂浮在透明培养皿里人影,扭曲痛苦人脸,碎裂畸变肉-体…在濒死关头,强撑着给自己注射“恶之花”,强制进入休眠,在生死关头挣扎痛苦……
这切牵扯着庞大黑暗势力,他绝不会将赫洛扯进来。
那串他在意识不清醒状态下留下血字,也只是在不得已状况下作为遗言而存在。但可惜,这个小子远远比他想象得更加固执。假如他不及时制止他,赫洛也许会把“入侵他大脑”这件荒唐而危险事变成现实。
种罪恶感灼烤着他心头,令他微弱呼吸都有些凌乱起来。该怎说?他运用自己意念猥亵他?
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回答,后颈萦绕气流却变得有些烧人,片红潮从赫洛耳根蔓延到脖颈。水流顺着青年脊背流淌下来,优美飞鱼刺青宛如条出水精灵,却似被七颗丑陋钢钉钉死在脊椎上。
沙耶罗双目剧痛。
那是什东西,需要被施与者承受怎样痛苦,付出多大代价,他再清楚不过。何况对于先天体质弱人而言,这种改造身体手术不亚于世间最残酷刑罚。久远画面在眼前重现,孱弱少年蜷缩在他身下,乖巧承受着他亲手赐予成长痛楚。
少年咬着他手臂牙齿小巧尖锐,隐忍哭声令他甘之若饴又心疼不已。他手执着激光笔,凑近他通红耳垂告诉他这刺青含义。
他手指颤抖下,赫洛神经也跟着颤,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沾着水汽指尖,在舱门上划出歪七竖八串符号。
那是沙耶
“哥哥…你在背上画什东西?是和你样那种外星蜥龙吗?那种可以撕裂时间四维生物?”
“不,是‘银翼漫游者’。种游荡在太空里,自由自在精灵。”
——随陨石雨来到地球银白色飞鱼,在海水里近乎透明,当它张开薄而锋利鳞翼跃向高空,便会散发出耀眼光芒,犹如利剑般穿透云层,飞向广阔无垠外太空,化为银河系中颗永恒星辰。
赫洛做到,却是以自己本想给他无忧无虑生为代价。
心脏仿佛被那几个钉入对方脊背钢钉钻出个深深窟窿,沙耶罗满口都是血腥味,心疼得连呼吸口也连着整个肺腑块发痛。而同时,种是强烈占有欲随着保护欲接踵而至,锤击压迫着他心脏,让他无法负荷那种想要把对方关进自己笼子里,狠狠疼爱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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