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真是这样。”赫洛喃喃道,体温降到冰点。
“理性到可怕”…怎不是呢?
即
“你别激动……”安藤痛彻心扉地递给他张纸,摇摇头,难得地摆出副本正经神色:“也担心这个,所以昨晚检验沙耶罗血液样本,可奇怪是,并没有在他身体里发现类似“神之冢”毒素存在,他身体状况正常到令人匪夷所思……比个活人还健康强壮。”
赫洛松开杯子,心不在焉地带着手淋漓鲜血揉揉胀痛眉心,在象牙色脸颊上留下线触目惊心红痕。
“他本来就是活人,而且身体经过改造强化,本来就比正常人强壮。”夹起片杯子碎片,他盯着措辞不当却滔滔不绝家伙,半威胁意味地将手搭在对方手背上,“继续,安藤少佐先生,请讲得更细些。”
“只是口误。”安藤喉头紧紧,咽口唾沫。
“简而言之,沙耶罗是个病毒免疫体,他五脏六腑可都是拿完美人造器官替换过。”他耸耸肩,摊开手,“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十五年前战场上活着走下来。即使直接接触‘恶之花’病原体,他也不可能被感染……”
与人类截然不同物种,却又保留社会习性,这使感染“恶之花”病人得以犹如邪l教徒般聚集在起,就像罪恶果实洒遍满目苍夷大地,从散发着尸体腐臭土壤里,开出片片畸形血肉之花。
赫洛是亲眼见过那场发生在孤儿院附近混乱。
他始终记得那些在玻璃外向他们求助个女孩绝望脸。
那时没人愿意施救,于是被闻声而来“恶之花”病毒感染者们轮l,bao肢解,最后撕成肉块,像祭祀那样架在火堆上焚烧食用,并围绕着她支离破碎尸体狂欢。
所幸是这种势头凶猛病毒在星际联盟军方集中清剿那些感染者巢穴后得到遏止,许多年都没有再爆发过。
“可在日志录像里,他提到过‘恶之花’这个词。”赫洛幽幽地低喃,挂着血迹脸色愈发苍白。
“也许是同音?”安藤安慰他。
“你当是白痴吗?”赫洛皱起眉。
“也不是没有可能。除非他接受大剂量高纯度病毒原液注射,并且从静脉导入,避开身体里芯片检测。”夜莺轻描淡写地吐出句话,点根电子烟叼在唇间,拨拨烟头,“这只有他自己能办到。”
她顿顿:“不过他干嘛要那做呢?给自己注射病毒,拿自己做实验吗?沙耶罗不是安藤这种反人类变态,他是个理性得不像人家伙。”
直到最近——在次神秘陨石雨过后,又有传言在医疗不发达便宜地区发现此类病例,搅得人心惶惶。
掌心沁出层薄汗,他随手捏住桌上咖啡杯,收紧手指。
——沙耶罗意思是他需要注射这种血清?
“难道他感染那种病毒?”
安藤听见自己宝贝杯子“咔”地声在对方手心裂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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