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浑水摸鱼捞点赏钱,实在不行就拿着假身份偷得几日好活,谁知道因半人半魔身份,反倒被选中来侍候皇子心尖上人族美人。
谁知道美人原是座真金山,又如此柔弱无力、任人劫掳,霓匙心思几转,她与这所谓主人毕竟无甚干系,也不是什死忠魔。
不如
再半个时辰过去,院门终于叫人
先前居然没想起来,霓匙暗骂自己蠢蛋,这不就是直以来人族重金悬赏着那张面孔?
凝清宗、合欢宗、天心宗,甚至还有什洞火门赏金,光是里头纯粹赏金都可叫人叫魔都垂涎三尺,更别提其余天材地宝。
宋沅若真是宋沅,自己何必将他让人,招致巫盐与人族追踪报复,总归她也对魔族无甚归属之意,而人族见她虽有鄙夷,到底不像魔族那般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欺凌,她大可以抛下魔族这摊子,将他换赏钱,再逃到北界之类地方逍遥。
宋沅观她神色,便知这人魔小姑娘已经很是动心,便面伸出两手,显出任凭处置姿态,面低声道:“说出来你恐怕不信,宋某人虽然沦落至此,但若叫师门查知,定然不会轻饶始作俑者,姑娘可要三思。”
“届时那巫盐将手摊,你身后那魔族又咬死不曾见过,你待如何?”
她胸腔里却有什在不安地震荡。
她无父无母,常年凭着假身份在边界游走,即便悄无声息地死也无人在意,最适合当个无关紧要趁手工具。
但最重要,还是此人身份。
“你你当真是宋沅?”
美人知晓他意动,便放松地笑起来,眼睛弯弯:“是,宋沅,字澧兰,身量七尺四寸,善使剑,师从玉恒君。”
重视之类话自然是胡言乱语,但他此次是作为凝清亲传弟子于天心宗地界走失,若是天心宗拿不出个章程,恐怕要叫全天下耻笑。
霓匙闻言却不得不信。
始作俑者不会轻饶,难道她这个经手之人就有好日子可过?
那些剑修可与什佛修、符修不同,畏惧因果还使什杀人器,更遑论向来视之仇敌魔族,凝清剑宗修士嫉恶如仇是出名,人魔少女光是想见就要打个寒颤。
巫盐和指使她幕后主人背景深厚自不必忧心,她却只是被选中安插到巫盐魔宫里,战战兢兢小角色。
语罢,他沉吟片刻,又额外道:“与你接头之人还没来?事情是否生变呢?”
霓匙经他提醒,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她经过街市时在原先约定摊位上留消息,按照消息里时辰,那魔早该到才是。
“别废话,你回房里去,不然别怪不客气。”
谁知面前方才还温柔蛊惑美人闻言,两颊霎时红,沉默片刻,睫羽轻颤着,抬眼恳求地望她道:“不姑娘,现在里面脏得很,手无缚鸡之力,你绑也好。”
眼尾低垂,鼻骨直秀,唇丰而润,两颊瘦窄,比之巴掌也不算甚,这是张俊秀美人面孔,更是张值钱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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