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里宋沅无力,只能垂首靠在他肩上,骨头叫人打断,喘息都是柔弱,叫他名字也不知是求饶还是满足,只叫巫盐恨不能死在他身上。
而,如今宋沅,比他梦中还要无力柔弱。
侧坐着,手臂软软撑着上身,衣带散乱,未挽发丝也凌乱,面颊泛着病态嫣红,头垂下去,只见密长眼睫颤动。
可惜不肯看
宋沅病才刚好,浑身都无力道,言语也有气无力:“你为何?”
事到如今,他还在装傻,大手顿时强力扼住他下颚端起,巫盐垂下脸,漆黑眼珠凝视着他,神情说不出危险,可语气却算不上不悦:“为何?你还敢问为何?你欺瞒与,按魔族律令,当以极刑,割你喉咙,放整夜血才是。”
语罢,犹嫌不足,“若还在想什邪刺灵宝,便来身上搜罢。”
宋沅被他扼住,沦为砧板鱼肉,难以反抗,想不到什欺瞒,只觉他是前几日被伤,丢面子,现在借题发挥,羞辱于自己,垂下眼,言也不发,只是手指向后腰际碰,庆幸自己小而形制古怪百宝囊还在。
想必是魔族侍人见它古怪,先前便没有将其取下。
谁知道他醒过来,昏沉地侧过脸叫人,入目是双黑底金纹靴。
来人笑声,听起来有些耳熟,随即宋沅下巴被轻轻抬起,这才见来人面容。
英俊面容,长睫妙目,衣饰华丽,最叫人不安是额上垂线,眼珠漆黑,鲜明魔族面貌。
果然,巫盐。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宋沅,目光在病容显出嫣红面颊和玉白颈上略略停留,语气轻佻恶劣。
他与巫盐交手多次,心知他是最难被巧舌打动之人,恰恰相反,愈是欲在巫盐面前分辩,人死得愈快。
他怎知道七年间事情会如何变,他怎知道自己逆来顺受样子叫人垂涎,巫盐盯着望会儿,险些将前尘忘光,时心潮起伏,才发现自己将他颊边捏红,迅速撤回手,只见那段玉白颈无力支撑地落下去,坦出薄薄肩背来示人。
病几天,似乎是又瘦些,但好像天生是惹人来握般,哪里都有那恰好盈盈妙处。
颈项肩背,腰肢手臂,小腿腕骨,都是说不出诱人。
巫盐从前没开窍,才不觉小道君颜色有多好,后来春梦留痕,他记着亦有几次在监牢之中行那事。
“小道君,可扫榻待迎多时。”
粗略环顾四周,宋沅顿觉头脑阵眩晕,与正道仙门不同,魔族喜好享欲,极尽奢华、峻宇雕墙是明显魔族作风。
而此地若不能称之为奢华,那凡间帝王也只能称之为住在鸡笼罢。
他身上着是薄软月白绸衣,枕被是风织云蚕丝赤金面,头顶垂着迤逦红薄纱幔怎瞧也是件法器,精雕着魔画高大支柱没有丝毫接缝,巫盐身后是片金灿壁画,像是以舍利为画材,向左顾才隐约可见门外垂首伫立着魔女。
巫盐居然在天心宗眼皮子底下将他掳走,还掳到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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