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屹争吵余韵未过,还以为他笑话自己,深吸口气才道:“倒也记得,那时候佛子还有头墨发,可惜形容也是憔悴不堪。”
几道孤深影子,随宗门来,却不曾随宗门去。
渡默几息,密睫下眸光摇曳:“是也,如此肝肠寸断,再不能有,嫉妒疾浊故,你,共勉罢。”
徐光屹原本不忿地望着他面孔,正待想出几句狠话来刺刺这几次三番搅他好事臭和尚,猛地,灵光被他抓住,霎时像是被桶灵泉浇个透,醍醐灌顶好半晌,他才难以置信地,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回去后,便剃度”
渡望着他紫衣上暗纹,慈悲垂怜目光似乎透过很远,望向个过去失意人,如同千万个被他开解过失意人,好半晌,佛像天成、灵台难净佛子轻声认下。
和七年前无甚分别,还是副少年模样,叫那声哥哥更是自然,顿时叫宋沅心软如水,轻声道:“哪里,渺渺如初见”
乔渺于他而言和小妹或小弟差不多,是最不叫他感到压迫故人。
可不等他说完,乔渺便扶住他后脑,垂下脸轻轻将额头贴紧宋沅额头,神色转得极快,秀眉轻蹙,脸忧虑道:“哥哥,你是不是发热?”
眼风向下扫,心中自有计较。
他很有分寸地退开些许,低声道:“渺渺方才身体不适才来迟,现在又有些不适,不若沅哥哥随道”
“是也。”——
宋沅简直感激,立时便向身旁两人告离。
好,他最体贴,怪自己愚笨,徐光屹深吸口气,刚要起身跟上,渡便轻轻抬手道:“徐道兄,不可鲁莽。”
徐光屹眼风如刀,口舌若剑:“合该劝佛子,出家之人,既已顶着戒疤,便不该肖想红尘才是。”
“总不是七年前佛子带发修行时候。”
佛子垂眸,慈悲英俊脸孔上依稀可见往日风流:“是也,但贫僧忘不得,七年前吊唁之时何等悲痛,举目四望,徐道兄形销骨立模样,如今仍是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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