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阮呈星将目光撇开,胸膛剧烈起伏,会连师兄手臂起斩断。
阮呈星紧咬着牙瞪着谢点衣,怀疑这位大师兄真如他所想,同宋沅那些不三不四朋友般。
同他般。
却见谢点衣沉默注视片刻,居然温顺地垂下头去,将脸凑近宋沅嘴唇。
阮呈星大惊,随即恨得目眦欲裂,牙关咬碎。
不要脸,就是他,也不曾在师兄全无意识时这样做过。
他头次露出惊慌失措神情:“师兄手,怎会?不是诊热毒?”
“难不成?”他将目光投向地上点心,“有毒?”但这怎可能呢,从不曾听过这样口服寒毒。
谢点衣自他手中夺过那截手腕,不敢置信地搭又搭,神色顿时沉重起来,只道:“先扶他上塌,遣人去请四师叔来。”
遣人?此处哪里有旁人?
再说,谁来抱师兄上塌?
谢点衣不知道想到什,高傲俊美苍白脸孔上浮现出丧家之犬般神情,显出种少见脆弱。
阮呈星却不欣赏,只觉得怪恶心,他从来对世上其他俊美男子饱含恶意,尤其他发觉师兄喜爱男子之后。
挑拨不成,他便实在不想同这个家伙在处,立时站起来,假笑道:“啊呀,师兄怎磨蹭这样久,难道是吓得狠?大师兄啊大师兄,唉”
既然刀不好使,那自然是能磋磨下是下。
见谢点衣神色微僵,阮呈星才愉悦地举步往内室走,但发觉身后有人跟,顿时又沉下脸色。
谢点衣全然不知平日还算恭让小师弟已经推出那柄见血封喉寒星三寸,他再敢越步雷池便要他血溅于此,他仅仅是注意到宋沅唇瓣翕动,便侧脸靠过去细听。
不要,不要
凑得好紧,不要什?气味像雪梅,又混着些熟悉香气,谢点衣无端心旌摇曳,为阔别已久衣香。
他开始频频眨动眼睫,像是解释似局促地说句:“他说不要。”
他修过洞火功,浑身都比常人要热,宋沅越发恍惚,伸出手去揽他颈,轻声呓语:“冷别不要人”
目光相交,谢点衣疑惑地望着阮呈星,好似在问询他为何还不动身。
阮呈星虚虚假笑:“嗯?大师兄,来扶罢?”
谢点衣怔,却没应下,而是将目光落在他怀中宋沅苍白脸孔上。
宋沅吃些药,倒没像上次那般失去意识,此时勉强能将眼睁开些,听见这话,便连道不必。
他指缝药粉还没擦干净,怕被师门查出事情。
明知自己不受欢迎还往前凑,从前怎没发现是这样个不要脸。
不过这念头撑不多久便乍然被眼前景象驱散。
地上片杂乱,宋沅蜷在地上,看不清面目,裸露出双手呈现异样苍白冰冷,指缝还漏出线枯黄粉末,浑身瑟瑟发抖,身上那件竹青衣衫被碾碎点心污得脏乱。
“师兄!”阮呈星几乎是立时扑上去,将人半扶起,小心握上宋沅手腕。
指尖触感,恍若块无暇寒玉般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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