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雨扯下T恤，“你看看你做
好事。”
钟灵顿时理亏，又跟猫
样爬上床往她怀里缩，“那你也不能打
屁股啊。”
程时雨斜睨她眼：“那打哪？”
钟灵：“……”
钟灵语塞，随后委屈巴巴地道：“都这
大人
，还被人家打屁股，很丢脸。”
亦或者说，是钟灵总逼着她唱这首歌。
程时雨不爱唱歌，因为五音不全。
低沉沙哑声线唱起歌来像是唐老鸭在叫，可偏偏钟灵恶趣味，总带着点儿“逼良为娼”兴致，尤其是在Do时。
钟灵被她弄得声音都支离破碎，却还记得捏着她肩膀要求。
程时雨总是无奈，边说着不唱，边又耐不住钟灵又咬又求。
哦~天又天路过
却还没上前和你说
你知道胆小又怯懦
所以主动来找~]
他在那边声情并茂地唱，程时雨却没停留太久，自顾自地往前。
程时雨微怔，先下意识地回没有。
隔会儿，在男人准备翻找歌单唱时，程时雨忽地说：“能唱《路过》吗？”
男人搜下，“巧不是，拿手歌。”
说着便放起伴奏。
他应当是在直播，在放伴奏时还说：“直播间朋友们点点关注啊~天天给你唱好歌，关注主播不迷路~”
钟灵心底柔软被触动。
从程时雨离开嘉宜后，她们就真再也没见过。
月亮岛属实离嘉宜不算远，坐船不到五个小时。
在船上睡觉，醒来就能到月亮岛码头，站在海岸线边看海天相接。
而当她们走得稍近些，男人歌声戛然而止，在伴奏声里喊：“小雨，你哥刚在找你。”
“又没被看见。”程时雨说。
钟灵说着欺身而上，“那也要打你。”
平日里缺少运动人哪里是在警校里天天拉练人对手
钟灵这人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在床上却脆弱得很，弄就哭。
哭时候还爱咬人，有段时间程时雨肩上全是她牙印。
程时雨便打她屁股。
有回钟灵咬得狠，程时雨也打得狠。
等做完，钟灵才对着房间里全身镜照，用哭哑嗓子质问她：“你怎打这重？”
不过有低声跟着唱。
她声线低沉沙哑，有点偏烟嗓，本是生来就唱苦情歌声线。
此刻唱这首歌还有些违和。
《路过》是很多年前老歌，轻快旋律加入迷幻萨克斯，让人梦回八九十年代迪厅。
可是在之前，程时雨却总唱这首歌。
几乎是话赶话地唱起来。
[在行色匆匆人海里/你路过
偷偷看你眼/又悄悄走过
却没想到你也悄悄看
……
程时雨侧过脸，怔愣片刻，随后道：“刚见过。”
男人笑笑：“你要去哪啊？”
程时雨冷淡：“散步。”
男人说话和唱歌是两个声音，唱歌时声线很低，悲伤又难过，说话时却总是乐呵呵。
“行。”男人又问：“有想听歌吗？给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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