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颗粒大,干咽吞不下,她开门出去,打算到厨房找点水来搭配。
没成想开门,屋外连廊暖黄灯竟亮着。
沙发上男人似是听到声响,懒洋洋回过头往她这边瞧:“你干嘛?”
陈忌嗓音带着深夜里哑。
周芙被他睨着,多少有些心虚:“想倒杯水喝……”
“女孩儿门也是你能乱开?”
“你这素质真是低得离谱。”
“老子都没敢动。”
“……”
周芙下意识屏住呼吸,攥住被子手心添几分力道。
八年过去,他似乎还是会做这样体贴入微事,只是她已经不知道,会是为谁。
脑中思绪不断发散,最后乱成团,又引着人头疼。
周芙抱着被子辗转反侧,再次如这八年间每个夜晚样,不论怎努力都难以再次入眠。
她望着天花板,不知躺多久,恍惚间,似乎听到门外传来声响。
从前她会害怕,这几年,不管什样环境她都住过,倒是对黑夜里恐惧麻木不少。
碰。
吹完头发后,周芙软绵绵躺到床上。
屋内开着中央空调,她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崭新被褥抵在她鼻间,隐约还能闻见阳光,bao晒后清香。
她已经想不起来有多久,没有睡过这样床,闻过这样舒服踏实味道。
片刻后,被褥清香被刚刚洗过澡后淡淡沐浴液香味渐渐盖过。
“大晚上不睡觉,起来喝水?”他眉峰
话音落下之后,咕噜似是被陈忌把逮走,临走前,还替她将门给重新关上。
黑暗中,周芙睁着眼,心脏跳得飞快,睡意全无。
躺许久,想到隔天早还得上班,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按开床头灯,跑到行李箱边伸手摸半天,终于掏出个小药瓶来。
前段时间,她因为夜里要时刻防备着潇琪男友,没敢吃药。
而今晚实在发生太多事情,她对陈忌为人又十分放心,因此没多想便往手心倒两颗。
百无聊赖地竖着耳朵听会儿,大致知晓,是咕噜在挠门。
这小家伙似乎还真如陈忌嘴里说那样,猫品素质很是般。
先是挠门,进而便是纵身往门把手上跃。
咕噜身手不错,开门似乎也相当熟练,周芙对陈忌很放心,洗完澡后也没想起来反锁这事,没会儿,门就被它开条缝。
隔音下弱不少,陈忌沉沉嗓音闷闷地从外头传进来,似是在教育那逆子:“能不能让你妈好好睡个觉?”
周芙闭着眼,深吸口气,和陈忌身上味道如出辙。
她忽然想到方才在浴室时看到,那满满柜子女孩儿才需要用到卫生棉。
而后思绪便忍不住回到那年在今塘,她在学校意外来例假,陈忌臭着张脸,硬着头皮替她去学校小卖部买卫生棉时样子。
那时少年在电话里语气嫌弃又无奈,光是听着声儿,她便甚至能想象得到他站在货架前动作和神情。
周芙不自觉弯起唇,片刻后又抿成平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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