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芙听得鼻尖泛酸,右手不自觉握拳咬着。
陈忌回过头来,懒洋洋走过来,就像方才说故事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似,勾下唇,伸手捏住她手腕,将手从她嘴里解救出来,淡淡开口:“别咬着。”
“什表情啊你这是?”少年神色又
“在北临玩小半个月,回来那天晚上,后爸说山路不好走,要骑车来接,来路上出意外,摔山下边儿去。”陈忌抬眸看向周芙,“就是半年前,你第回来今塘,跑过来让载你那个地儿。”
“就那儿,就差棵树,但凡那多棵树挡着,后爸都不至于摔死。”说着,他又不自觉再掏支烟出来,正要点时候,瞥见身后小姑娘,又漫不经心地将烟和火机塞回口袋里,“那时候整个岛上人都在说,是把他克死。”
“也觉得是。”他话里带着少有无力。
周芙忍不住红下眼。
“只有妈,她和说,不是错,那些风言风语都不是该受委屈。”陈忌深吸口气,“她和后爸感情那好,却从没怪过。”
年定定地睨着她,紧着后槽牙,片刻后,忽地扯下唇角:“打从妈死,老子就再没听过这句话。”
周芙没想到他会忽然提起这个,攥着秋千藤条手心不自觉收紧几分力道,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少年站在花池边,懒洋洋掀起眼皮子,望向那被烧得漆黑片半边古宅:“她就死在这,烧死。”
说完,他回头看向周芙,故作轻松地笑下:“害怕?”
周芙忙摇摇头:“那是你最惦记人,没什好怕。”
“甚至为不让自责,都不舍得在面前想念后爸。所以她只能每天晚上自已个人,悄悄,抱着后爸照片,来这个花木都是他俩块设计,亲手搭盖宅子里,烧烧纸钱说说话。”
“结果后来有次,她哭到后半夜,不知怎就闭眼,等发现时候,人和宅子都已经烧大半。”
“后来克死爹版本,就变成克死爹妈。只不过这次,妈也没法安慰。”
不仅是旁人七嘴八舌地说,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把罪全揽到身上。
可明明不是他错,他心里才是最苦。
下过雨深夜,连月光都黯淡。
“爸就是北临。”他忽然回头看向周芙,“在北临做生意,好像做得还挺大。”
少年自嘲地扯扯唇角:“不过他和妈在还没出生时候就离,那会儿他不知道有,从小是跟妈和后爸长大,老太太儿子就是后爸。”
周芙第次知道,原来他和苏奶奶并不是亲爷孙。
“后爸对特好,妈当年最困难时候,是他忙前忙后关照着,俩人后来也没再要孩子,把当亲生来养。”陈忌猛抽口烟,“结果那年暑假,亲爹来看,说是城里爷爷想,想见见,要带去北临玩儿两天,这白眼狼觉着也没什所谓,去就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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